神还是肉体,都不能允许被任何疑似成瘾性的东西控制,尤其是它仅需几分钟就能对自己造成伤害。
克拉夫特把剑收回剑鞘,扶着块还算干净的桌板躺了上去,寻找其他事来填充大脑,设法让注意力从不适感上转移开。
晚餐吃的食物、还没写完的书、忘记清洗的衣物,一些零碎而不相关的琐事,把不想要的东西挤出去。
不是特别有效。意识和躯体在不适中辗转了小半个钟头,或许更长,才重新适应了目视为主的信息来源。克拉夫特感觉自己的身体和潜意识已经另寻新欢,抛弃使用了十余年的熟悉感官,试图把精神感官作为永久替代。
这种感觉令主观意识十分不悦,认识到这个身体中有些无法完全控制的地方,某种“非我”的倾向在壮大,用生理不适强迫其让步。
这当然不可能,他成功压制了不适感的阻扰,翻身踏入水中,涉水向楼梯走去。全身的衣物在海水中彻底打湿,黏糊糊的感觉很不好受,过低的环境温度也在不断抽走他的体温。
回到二楼会让情况好些,如果能点起房间里的小火炉,他还有机会把衣服烤干。
在这之前,克拉夫特在楼梯上找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把靴子里的水倒出来,再重新穿上,这个层面的二楼还是未知状态,踩着一双沉重、晃起来带水声的靴子上楼,那进水的不止靴子,肯定还有脑子。
谨慎起见,剑被重新拔了出来。那个发白光的玩意长得是挺让人毛骨悚然的,但也不是惊悚故事里跑出来刀枪不入的妖魔鬼怪,更接近于用特殊方法降低猎物反抗能力捕食的动物。
对于它的套路,克拉夫特差不多看明白了。先是在意识本来就不清醒的时候接近,光线温和、动作柔软,声音像低语一样轻柔;暴露后果断采取恐吓、干扰的方式,用直达颅内的扭曲嘶吼摧毁目标的意志,诡异的形体本身也会造成对精神的摧残。
它具有着把猎物向深层拖曳的诡异能力,越是与深层联系紧密,越容易被往深层拉取。
克拉夫特无法理解这到底是种什么原理,不过不难把这跟盐潮区污染水井周围居民的表现联系起来。
当时只想到了存在一个范围、强度与人数之间循环的正反馈,现在看来很可能这个正反馈中有它的参与。
大规模的接触在不断扩张深层影响“域”的过程中,引来了怪异的捕食者,用它的能力把人拉向深层,受累者的睡眠越来越长,恐怕彻底陷入沉眠的那一天,就是彻底坠入第一层了,真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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