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富商便是这么待我父亲和旁的伙计的。”
朝堂上势大的两党经常斗来斗去,莫过于此。
没有谁会是永远的赢家,因为帝王手上不可能只有一把刀。
刀锋太钝,会被取代,锋芒太盛,又遭忌惮。
如何把持好那个度,是历朝历代的臣子们都在摸索的一门智慧。
萧厉闻言,只笑说:“无妨,他用不了王庆了。”
他那个笑,漫不经心又透着冷意。
温瑜眼底溢出些许疑惑,萧厉却不再多说,抬起眼同她道:“有吃的么?有些饿了。”
他早上只啃了两个包子便出门去了,这会儿已近黄昏。
温瑜说:“厨房有,我去给您盛。”
须臾,便端着一碗饭过来了。
盖在饭上的小青菜油绿鲜嫩,并未炒得烂熟过头,瞧着甚是可口。
萧厉已见识过她连火都不会烧,方才的话只是为了揭过话题随口一问,哪料她还真做了饭。
他对自己娘的厨艺再熟悉不过,一眼就能瞧出这菜绝不是他娘炒的,对温瑜突然展露出的厨艺,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意外。
萧厉接过碗筷道了谢,因为光顾着意外去了,没瞧见温瑜那忐忑又带着点期待等他吃的表情。
一口青菜吃进嘴里,咸得他以为自己吃的这是腌了十八年的老盐菜。
萧厉当场就想吐出去,当着温瑜的面,好歹是忍住了,在温瑜问他味道怎么样时,他囫囵嚼了两下,说:“还行,还行……”
随即便开始大口扒饭,试图盖下嘴里那股齁咸。
怎料饭进嘴里,这次是真没忍住,当下吐了出来。
天色渐晚,屋里光线偏暗,他方才都没注意碗里的饭熟没熟,此刻对着火光一照,才抬起头尤为震惊地看着温瑜:“生的?”
怪异的是还有一股糊味儿。
温瑜也有些窘迫,干巴巴问:“没煮熟吗?”
萧厉说:“夹生,你没吃么?”
温瑜不太好意思地说:“刚做好没多久。”
她是用墨笔勾完扇面底图后,等那墨迹晾干之余,想着萧蕙娘得在医馆照料侯小安,萧厉又不知何时回来,才想着主动做点什么,便去厨房煮了这顿饭。
萧厉抹了把脸,端起碗往厨房去,说:“没事,再加点水煮煮就成。”
温瑜见他往厨房去,神色更窘迫了些,忙追出去道:“那我来重新煮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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