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绷紧了。
韩大东家转动着手上的翡翠扳指,缓声道:“便是失手了,只要你嘴咬得够紧,将一切都说成是你记恨何家,寻的私仇,你娘,我便替你赡养了。”
他说着,取出一个鼓鼓的荷包放到了案前:“你且再仔细想想。”
“我得了消息,胡先百那狗东西躲了这么久,会在除夕夜带着账本秘密前往何家,那也是唯一动手的时机,在此之前,你想好了,便给我答复。这点银子,你拿回去同你娘好生过个年。”
房门轻响,韩大东家已离去。
萧厉双臂撑在案前,侧脸沐着窗缝里透进的惨白天光,碎发下一双黑眸幽寂地盯着韩大东家留下的那个鼓囊囊的荷包。
呵,真像是给街头野狗扔了半个冷面馒头。
但,他也的确需要靠这冷面馒头活着。
萧厉掂起那钱袋,揣进怀中转身。
下楼时得知韩大东家已走了,两个同萧蕙娘年岁相仿的妇人局促地站在大堂里,看到他出来了,才颇为殷切地叫他。
萧厉也同两个妇人打招呼:“三娘,四娘。”
两个妇人衣裳褴褛,面容也很是愁苦,半点不似楼里其他姑娘光鲜,被他唤了一声,脸上才见了笑,高个儿的妇人说:“我跟你四娘先前在后院忙,都不知你过来了。”
萧厉说:“东家在这边,我顺道过来寻东家的。”
他看了一眼,问:“怎不见二娘?”
尖脸的妇人便有些苦涩地道:“你二娘病了……”
林三娘给了她一手肘:“你这嘴上就是没个把门,月桂叮嘱了的,莫要同阿獾说。”
萧厉皱了眉,问:“二娘怎病了?”
两个妇人闻言,神色便都有些难堪,林三娘只道:“老毛病了,躺几日就好……”
老鸨从后院进来,瞧见几人,一双吊梢眼当即挑了起来,斥骂道:“你两个懒婆子,后院的雪都还没扫干净,泔水桶也还没倒完,又跑这前堂杵着躲懒来了?我说这都半天了,楼里怎还没来几个客人,原是被你俩这副衰容给吓跑了的,还不给我滚后院干活去!我这楼里可不养废人!”
吴四娘小声说:“我们只是听说阿獾过来了,出来看看他……”
老鸨嗤道:“这又不是你们亲儿子,整得跟多母子情深似的!月桂那懒婆娘也是,接了一回客又称病躺下了,你俩今天要是不把她的那份活儿也干完,可别怪我不给她饭吃!”
萧厉听得这些,只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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