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不是王庆那厮是谁。
汉子顿时有些担忧地朝萧厉看了一眼,低声说:“东家还在楼里呢,他想做什么?”
萧厉没做声,只在看向对面时,脸上才露出了那惯用的佻达轻浮的笑来:“今日雪大,我为着替东家收债,在外边东奔西走了大半日,庆哥带着手底下一众弟兄在楼里吃酒赌钱,风吹不着雪也冻不着,真是羡煞我也。”
王庆面皮抽搐,却勉强忍下了怒意,只讥诮撂话道:“我知晓萧老弟你嘴皮子功夫了得,但你受贿放跑陈癞子这事,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且留着你那嘴皮子,去同东家说吧!”
萧厉痞懒笑了笑,说:“我自是会东家解释,也省了有的人背地里搬弄是非。”
“你!”王庆抱臂的手放了下来,眼里有凶气,他身后的喽啰们也面色不善。
跟在萧厉身后的汉子忙大喊:“怎么着,是趁老子其他弟兄们还在外边收债没回来,想来个以多欺少啊?”
萧厉从盛炒货的托盘里捡起颗蜜橘,在手上轻抛了两下,懒洋洋看向对面,笑说:“怎就不是看着快过年了,想给他们萧爷磕个头呢?”
说时迟那时快,王庆面上刚浮现怒意,萧厉手上的蜜橘便已直直朝着他面门砸了去。
王庆偏头去躲,萧厉手撑着木栏杆一跃,人便进了大堂内厅,有喽啰不自量力去扑他,叫他按住后脑勺往下一摁,那喽啰的脑袋当即在桌子上磕了“哐当”一声大响,松手时人已倒地,脑门血流不止。
萧厉侧头避开一个喽啰挥来的板凳,抬肘击得对方踉跄着扑远,又一脚踹飞一个试图拔刀的喽啰,还是如闲庭信步一般朝着王庆逼近,语调也很是随和:“别急,想给你们萧爷磕头,一个一个来,都有份。”
喽啰们已经不太敢上前了,随着萧厉一步步走近,他们便往后缩。
王庆自觉丢脸,恨得牙根都痒痒,拍案道:“给老子一起上!”
一群喽啰举着刀棍再次扑向萧厉,萧厉将堂中一条板凳横踢过去,撞在跑在最边的几名喽啰膝上,瞬间又倒了一片人。
这边的动静闹得太大,终惊动了楼上的人。
楼里的管事出现在二楼楼台木栏处,喝道:“吵嚷什么?东家在看账呢!”
手持刀棍的喽啰们顿时不敢再造次,拿眼瞥王庆,王庆做了个退下的手势,他们才纷纷退了回去。
萧厉扬起一张俊逸得带了几分邪气的脸,冲那管事笑说:“掌柜的,这可怨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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