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很快被挑了个干净。
人牙子坐在牛车前数铜板,瞥向角落里的温瑜,低骂:“剩这么个晦气玩意也不知怎么处置……”
温瑜长睫低垂,她这一计,也算是帮那些姑娘免了被卖进青楼的命运。
她忽地又惨烈地咳嗽起来,露出遍布红疹的一张脸,羸弱出声:“救救我……不请大夫,抓副药也好……”
要想让人牙子丢弃她,就得让人牙子认定在她身上不仅无利可图,还需倒贴钱。
人牙子连一半的银钱都没赚回来,心下正窝火,一听温瑜求他抓药,气笑了:“你个瘟神,害得老子做了亏本买卖,还想老子给你抓药?老子赔在你身上的钱还不知道找谁要呢!你给老子死路边去!”
言罢竟是懒得再管温瑜,挥鞭就要赶车走。
这结果是温瑜求之不得的,她面上佯装哀恸,脚下正打算快些离开。
怎料一叫卖草药路过的土郎中却道:“她这是闻了什么气味,或吃了什么不能吃的吃食起的风疹,两贴草药,几十个铜板就能好的事,大爷,买两包药吧。”
温瑜浑身一僵。
人牙子也猛地扭头看向她,电光火石间,所有的事情都在他脑子里串联起来了,人牙子咬牙切齿道:“好啊,你骗老子!”
他拎着鞭子就从牛车上跳了下来。
温瑜咬咬牙,撞开那为了卖药多嘴的土郎中就跑。
人牙子在后边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贱人!还敢跑!害老子亏了这么银子,老子打死你!”
油光铮亮的鞭子挥在寒风里,甚至有“呼哧”破空声。
温瑜虽竭力往前跑,却还是没躲过那一鞭,后背仿佛是被毒蛇蛰了一口,粗劣的麻衣上渗出血痕,火烧一样的灼痛感瞬间从从伤口蔓延至全身。
她闷哼出声,整个人跌摔在地,冻到麻木的肘关和膝关磕得生疼。
人牙子已追了上来,再次挥鞭抽向她:“跑?继续跑啊!”
那一鞭子仿佛的照着上一鞭的位置打的。
疼。
太疼了。
整个人仿佛被那鞭子劈做了两半。
温瑜从出生到现在,从未经受过这样的毒打。
她蜷缩在地,唇角因为忍痛被咬破,溢出了鲜血,布着冻紫和红疹却修长依旧的手,死死攥进了一片雪化后的泥污中,一双冷眸发狠地盯向人牙子。
明明柔弱如斯,却又有着虎狼一样的狠意。
人牙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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