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京城老牌世家勋贵,也不敢随随便便和一位皇子交恶。
事情源头在李家人身上,流言传播是因为李长坤一家。
不能直接对付六皇子,那只能从李家人和李长坤一家入手了。
这时,时芙昕十分庆幸,当初在知道曾家女怀了龙种,她就有预感李正坤一家会闹事,早早将李正坤、曾家调查清楚了。
百顺街,虽不在内城核心地段,但却挨着繁华热闹的东市,是以,这边的酒楼、茶肆都不少。
这段时间,李家和时正和一家的恩怨被传得沸沸扬扬,李正坤上差、下差都能听到别人的议论。
一开始,他是有些慌乱和踌躇的。
武昌伯府到底养育了他三十多年,他不想和伯府彻底撕破脸皮。每每有人问起李家和时正和一家的情况,他都闷头不语。
可是,在频频受到同僚、亲朋的安慰和同情后,他竟真的觉得李家人是受害者,在饮酒宴会之时,也开始失落指责起时正和一家。
在他心里,似乎大家都在指责时正和一家,好像事实就真的是那般似的。
百顺街对面的朝阳酒楼里,李正坤正在和好友罗御史坐在大堂临窗的位置喝酒。
“时正和一家如此苛待贤弟生父生父,贤弟可有章程了?”
李正坤不解:“什么章程?”
罗御史叹了口气:“贤弟就是太心善了,当然是为生父生母讨公道的章程了。”
李正坤愣住了:“讨公道?怎么讨?”
罗御史:“自然是将时正和一家的罪行上报皇子,贤弟忘了,我可是监察百官品行的御史,只要你说句话,明天我就上道折子参时正和。”
李正坤沉默了,过了半晌才道:“我真要状告了时正和,伯府那边会不高兴的。”
罗御史面露无奈:“贤弟,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这也顾忌那也顾忌,可是你是人呀,哪能事事都周全?”
说着,压低了声音。
“你将生父生母接来身边,大家无不夸你的,如今生父生母被时正和苛待,你若出头,大家也会觉得你至性至孝。”
拍了拍李正坤的手背,“翰林院的人最重什么?当然是名声了。”
李正坤听后,面上浮现出了挣扎之色:“让我想想。”
二楼,将两人对话和神情都看在眼里的楚谦摇了摇头:“武昌伯府算是白养李正坤这个人了。”
“即便李家真的和时正和有矛盾,哪怕为了伯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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