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想要造反,雷大哥你可千万别上他的当,上了贼船想下来可就难了。」
雷震赞许道:「小女子倒有见识,我当时也觉得燕军有古怪,偷偷调查之后才发现原来范阳镇勾结当地豪强,故意将均田农民逼到破产,使得军户大量逃散,他们再将这些流民招募过来做健儿。」
江朔道:「呀……这样国家的府兵可就成了藩镇的私兵了!」
南霁云道:「均田制崩溃,府兵空虚,全国都是如此,但像范阳镇这样故意为之的,毕竟还是少数。」
独孤湘道:「难怪范阳镇的军势如此之盛,原来是他们一边招募胡儿,一边私征府兵,实属可恶!」
雷震道:「我气不过,号召乡人与范阳镇理论,不想藩镇竟然把我等当反贼围剿,我带领乡里弟兄反抗,不料燕军曳落河的几个头领点子极硬,我这点三脚猫功夫不是对手,全村被屠戮殆尽,我阿娘、弟妹均死于燕军刀下,只有我一人逃了出来。」
江朔心道:雷震所说曳落河的头领估计就是六曜等人,雷大哥的身手确实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人的对手。
雷震道:「我在河北待不下去了,便渡河来到齐鲁之地,竟然遇到了许
贤弟,后来我二人发现了这个形胜之地,慢慢聚集了一帮同样的失地农人,建起了这寨子,以拦路打劫为生。」
独孤湘道:「雷大哥,你是被逼无奈,那这位许大哥呢?也是失地的均田农民么?」
许远叉手道:「我本出身官宦之家,太祖乃高宗朝的右相许敬宗。」
独孤湘道:「就是那个初谥曰「缪」,后改「恭」的许敬宗?令祖的名声可是不太好哦。」
江朔见独孤湘口无遮拦,忙拦住她不让她往下讲。
许远笑道:「小女子说的不错,乃祖何止是名声不好,简直可称得上「女干佞」之臣。」
独孤湘对江朔吐吐舌头,仿佛在说:你看,这可不是我说的。
许远道:「乃祖掌管国史,自他主持以来,记事曲直不正、一味迎合君王,更在高宗立武后之事之中,为日后的女皇出力甚大,这点不需讳言。更兼乃祖教子无方,在我出生之前,家道便已中落了,但好在还有个良人的身份,开元末年我考中进士,曾入剑南节度使府为益州从事。」
江朔、独孤湘二人听了不禁大吃一惊,这许远看来干瘪瘦小,其貌不扬,不想竟然是进士出身。
许远看出他们讶异的眼神,笑道:「人不可貌相,许某虽也随着师父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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