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索却忽然如蛇昂头,折而向上贴着火焰刀飞起,银球直奔田乾真手腕打来,此刻就算田乾真转动火焰刀斩断长索,银球也必击中他的腕子,如此两败俱伤的法子独孤湘只是损失一件武器,田乾真却要损失一只腕子,这种赔本买卖自然是做不得,他忙抽刀回撤,不意长索在空中再次弯折,平着向他面门飞来。
田乾真百忙中向后一仰,躲过这一击,却忽然膝头一麻,原来是独孤湘将长索另一端的长爪断掌打了出来,田乾真身子后仰,全凭脚力支撑,忽然被打中了膝前犊鼻穴,登时膝头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万幸独孤湘内力不强,更兼飞爪只剩了一个掌根,若是被精钢所制飞爪抓上,亦或者独孤湘内力稍强些,非得把他的髌骨打碎不可,不会只是跌跤这么简单了。
但仰天一跤跌倒毕竟太过狼狈,田乾真不禁面皮发紧,一跃而起,挥刀再砍,独孤湘却不缠斗,仍是佯做惊慌转身就跑,这次田乾真却不敢再追了,独孤湘却又转身撩拨田乾真道:「咦,你怎么不追了?」
这时忽见一道白影飞临,原来是屋顶上还躲了一个白袍人,独孤湘戏弄左右二使之际,正站到了他藏身之处的正下方,于是那人飞跃而下,一把扣住了独孤湘的脉门。
独孤湘打人的功夫虽然算不上高超,但逃跑的功夫可是一流高手的水平,崔、田二人和她缠斗半天,都近身不得,此人从天而降却能一把抓住她的腕子,固然有突施奇袭之功,但也足见此人功夫之深厚。
那人来的突然,江朔亦不及上前援护,他忙以七星宝剑拍在地上那白袍人的身上,喊道:「你是何人?快放开湘儿。」
那人亦扣住独孤湘将她挡在身前,道:「我乃新罗侍中金良相,你先放了大上等!」独孤湘还想挣扎,金良相手上运劲,独孤湘登时浑身酸软使不上劲,手上长索亦随之落地,独孤湘大喊道:「疼疼疼,快放手,你弄疼我啦……」
金良相哈哈大笑道:「小女子诡诈,不抓的紧点可叫你跑了。」
江朔见那人也是一身白袍,头上顶着个鱼篓似的黑色带檐纱帽,看来文质彬彬的,倒似汉人中的读书人,急道:「金先生,你快放了湘儿,否则大上等可就人头不保了。」
金良相亦道:「小贼你先放了大上等,否则我就把这小女子撕成两爿!」说着他一把抓住独孤湘另一只手,独孤湘吓得惊声尖叫道:「别别!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下此狠手?」
金良相冷笑道:「唐人狡
诈,小贼用毒擒了大上等,你却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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