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湘哦了一声,却仍不开心,江朔却道:「井前辈,我却还有个疑问,当年日本遣唐使在海州惨遭屠灭,而井前辈毫发未伤,那日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井宽仁道:「嘿,谁说我毫发无伤?」说着解开衣带,袒露前胸,江朔这才看到他胸口、肋下,侧腹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伤,显是当年剧斗留下的。
江朔和独孤湘看了都心惊不已,江朔问道:「李邕李使君说那日是受了蒙蔽,得到了错误的情报,才上船屠杀所有东瀛遣唐使,我等却不知李使君是如何被蒙蔽的,因何屠尽了东瀛人,令郎在中原追寻此事的辛秘也已十几年了。」
井宽仁道:「要说李使君做的不能说不对,当日船上确是有件了不得的大秘密,只是江湖盟的豪侠没有找出来。」
江朔和独孤湘都甚是好奇,异口同声的问:「是什么大秘密?」
神会道:「此事此时却也说不得。」
井宽仁闻言双手合十,不再说下去了。
独孤湘道:「没劲,没劲,哪里来的这么多秘密?」
神会、井宽仁知她小孩子心性,也不以为意,只是笑而不语。江朔突然想道:「啊呀,湘儿,我
们本是要问爷爷的下落,却七弯八绕听了这么多故事,把爷爷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湘儿也醒悟道:「呀,我可也忘了,老瞎子,你不是说听到我爷爷的踪迹么?他们往哪里去了?」
井宽仁道:「往北方去啦,我可没跟着去,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唯一确知的是他们没进黑林。」想了想又道:「我记得和他交谈的老者称独孤前辈为追云子,他却叫那人不危贤弟。」
江朔心中灵光一闪,道:「是高不危!独孤爷爷早年的知音,后来诓骗他去捉契丹大夷离堇·涅礼的也是这个高不危,爷爷却为什么还跟他走了?」
湘儿道:「管他呢,我们只要追上爷爷便知其究竟了。」
江朔道不错,便要拜别神会、灵坦和井宽仁众人,神会道:「我们此行也算功德圆满,就此回中原了,江小友返回中原后可来菏泽寺盘桓几日,说不定时机得当,可将当年辛秘一一解开。」
江朔见事情有缓,当即也不再追问,只道:「神会大师现在不在南地了么?这菏泽却在何处?」
神会笑道:「菏泽寺可不在上古九泽之一的菏泽之畔,乃东都洛阳菏泽寺,不过可不在城坊之内,而是在伊阙龙门之畔,因寺前广种荷花而得名,小友只寻着一片荷塘,便知菏泽寺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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