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政司翟克诚的神情转为澹澹,“我在正府里面只是财政司,给督宪做好财政顾问,连接好香江金融管理局和正府财政,对其它方面没有兴趣。”
“不过,我仍然清楚正府的难处,正府并非不想把惠丰银行迁册遇阻一事升级,让香江金融管理局和高爵士吃不了兜着走,但正府的级别有限,人家就是卡着国家对国家的层面,才肯接触。”
“你们不是一直在伦敦活动吗,总该有成效了吧,如果两国之间来谈,自然可以踢开香江金融管理局和高爵士。”
浦伟仕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把话拉回来,有苦道不出地含湖说道:“惠丰银行在伦敦的游说确实有进展,只不过,那边关注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向东移,还需要一些时间。”
财政司翟克诚理解地点了点头,起身告辞,“我又一次完成了任务,已经把香江金融管理局和高爵士的最新动态,带过来了,你们抓紧时间研究对策吧。”
对方离开后,浦伟仕仔细消化着其带来的情报。
自从惠丰银行迁册伦敦一事大白于天下后,惠丰银行和香江金融管理局对峙的时间可不短了,财政司翟克诚为惠丰银行通风报信,高弦不可能不知道,甚至干脆他就是默认了。
换而言之,把招数都摆在了明面上。
那么问题来了,大开大合、直来直往的堂堂阳谋,浦伟仕有办法应对吗?
实话实说,浦伟仕感觉很无力,惠丰银行在香江银行业的地位即使再特殊,香江金融管理局监管惠丰银行,那种像老子管儿子的天经地义,都不能改变。
浦伟仕所依赖的大招,是国家层面的谈判,但这个时候的英国,一个是自身就有点焦头烂额,比如经济衰退、欧洲经济共同体的勾心斗角、大选、海湾战争等等,加上在这个阶段,不愿意成为与东方大国正式接触的第一个,凡此种种,导致惠丰银行在伦敦的游说,成效着实有限,能做的,似乎只有拖。
在尴尬当中,浦伟仕等来了香江证监会发来的正式文件,其内容总结起来大致为两条,第一,在十四天内,惠丰银行自己去除特权,比如,放弃持股比例不得超过百分之一这个“金钟罩”;第二,惠丰银行和香江金融管理局就惠丰银行迁册伦敦一事没有得出处理方案前,不得启动任何大型收购行动。
浦伟仕看过文件后,连吸冷气,高弦领导的香江金融管理局一旦对惠丰银行出手,就极尽稳准狠,一下子就要戳破惠丰银行的金钟罩,而且断掉了惠丰银行逃跑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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