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无所谓,“高爵士的担忧,在情理当中,那惠丰就另找倡议人,反正只要高爵士不反对,那就大局已定了。”
高爵士继续以一副全是为了你们好的架势建议道:“我觉得,惠丰撤离香江只能徐徐图之,毕竟,在惠丰所有收益当中,香江的重要地位,很长时间内都没有被取代的可能,一旦像怡和那样,闹得沸沸扬扬,将会非常被动。”
“更何况,惠丰本身确实有很多特殊之处,比如,虽然是香江公众上市公司,但却例外地不遵循香江公司法,而是执行内部的惠丰条例。其在惠丰成立后的一百多年时间里,对惠丰的稳定发展,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但也把惠丰和香江绑定到了一起。”
听着高爵士的侃侃而谈,沈弼深有同感,可这些简直说到心里去的话,又让沈弼心里开始翻江倒海。
以高爵士的这般见识,完全有资格担任惠丰大班了,可笑自己却想不动声色地玩个一石二鸟之计,通过把最后贷款者职责转给外汇基金,巧妙地帮助惠丰甩掉一个大包袱的同时,拖累高弦这个香江华资领袖,此时想来,根本就是主动把自己的把柄,送到对方手上嘛。
一旦高爵士的嘴随便歪歪一下,那惠丰可就成了国际笑话了。
惠丰做为堂堂的香江准中央银行,地位尊贵程度无需赘述;并且享受着香江发钞银行免费的强大广告效应、港府资金往来主要银行账户所形成的稳定存款基础、整个香江银行业系统结算中心的垄断利润,等等特殊待遇,居然起了抛弃香江而不顾的异心,估计连港府里的绝大部分鬼佬,都要情何以堪吧。
自己还是小瞧了高弦啊,开始暗自后悔的沈弼,强自镇定着,和颜悦色地问道:“还请高爵士不吝赐教,惠丰应该如何徐徐图之呢?”
“赐教不敢当,沈弼爵士高瞻远瞩,惠丰也不缺高明的智囊,还轮不到我指手画脚。”高爵士流于表面地简单谦虚了几句,“可既然沈弼爵士开口问了,那我便随意讲讲。”
“就拿转移最后贷款者职责这件事来讲,我认为分步走最妥当,先由外汇基金和惠丰正式联合承担香江银行业最后贷款者一职,待时机成熟时,惠丰便可以水到渠成地摆脱最后贷款者这一角色,而外界也无话可讲。”
说到这里,高弦拿出了这些天一直在激烈辩论的《外汇基金条例》修订草案,指着关于外汇基金管理局职责的那部分,说道:“外汇基金管理局管理外汇基金;在联系一揽子国际货币汇率制度的架构内,维持港元货币稳定;协助巩固香江的国际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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