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你的精神升华,我还真有点自惭形秽了。”高弦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先干为敬,祝你今后一切顺利。”
梁馨抿嘴一笑,“谢谢!”
高弦拿出一张二十万的支票,放到了桌子上,“临别之际,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只能俗气一把了。”
梁馨摇了摇头,“你应该知道,我现在不怎么用钱的。”
“你不能光顾着自己精神升华啊,也要提携一下我这位老朋友。”高弦打趣道:“这钱,就算在内地你自己用不上,也可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嘛。”
见高弦说得无比诚恳,知道这是一番好意的梁馨,不再推辞,收起了支票,“好,我找个机会,捐给内地的建设事业。”
高弦微微一笑,“临别之际,我还有一些心腹之言送给你。”
梁馨为高弦盛了一碗汤后,嫣然道:“愿闻其详。”
高弦沉吟道:“内地的情况,我还是了解一些的。”
“举你在文艺界的两位前辈,红线女和夏梦做例子。在前些年局势开始动荡时,前者回内地后,被批斗成了‘黑线女’,后者则急流勇退到加拿大。”
“这二位的选择,我不做置评,只想提醒你,虽然长期主持侨务的廖公恢复工作了,但大形势未变。”
“因此,你到了内地后,低调为好,包括捐款。”
“其实,这钱,我更希望你自用,以保障自己的学业、生活、健康。至于捐款支持内地建设事业,等大形势改善了,有的是机会。”
“从来没有人对我提醒过这些话。”深受感动的梁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放心,我全都记在心里了,也一定会把自己照顾得周周全全、完完好好。”
高弦和梁馨轻轻地碰一下杯,朗声大笑道:“那我就不虚此行了。”
梁馨放下酒杯,脸颊泛起红霞,看起来格外明媚动人。
“好长时间没喝酒了,冷不丁一喝,还真有点不习惯。”梁馨将自己的酒杯放到一旁后,关切地问道:“你的牛奶公司怎么样了?我怎么听说,金东拿到百分之五十一的牛奶公司股票后,事情还不算完。”
“确实远远没有结束。”高弦冷笑道:“除了置地的亨利·凯瑟克贪得无厌之外,和记的祈德尊和会德丰的马登,也对牛奶地产起了觊觎之心。”
梁馨惊讶道:“我记得,祈德尊和马登,都是牛奶公司的董事啊,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呢?”
高弦一仰脖,干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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