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腹痛加重,再次内科求诊,考虑吃过一块放久了的面包,诊断为胃肠炎症,在灌肠基础上再加上水银催吐。父母并没有照做,而是给了锑剂继续导泻,收效依然甚微。
第三天腹痛不退,甚至有继续加重的迹象,最后找到了外科,被诊断为轻度歇斯底里症和尾炎,收治入院。]
卡维没有询问他们如何处理,因为他们现在还做不到,一切还是要从基本做起:“可能和你们医学院的理论课上的内容不同,如果要找一个临床医学的基础,那排在第一位的肯定是沟通。它贯穿你整个医生生涯,不论是和你的同僚还是病人,都需要信息沟通。
现在这位病人收进了你所管理的病房,因为首诊的是居永医生,从没见过病人的塞迪约教授想询问一下她的情况,谁能负责汇报一下?”
汇报自然不同于板书,口头无法做到回朔,所以关键在于如何在短时间内勾勒出清晰完整的病人“画面”。
首先举手发言就犯了许多实习生习惯的错误:“我会把她描述成[一个患有轻度歇斯底里症,曾经吃过些不洁食物,有少量腹泻无呕吐,持续腹痛两天,曾经使用草药灌肠和锑剂治疗均无效的18岁女病人]。”
卡维听着微微皱眉,但还是给予了肯定:“基本做到了简略,但还不够。”
第二位在受到启发后,又对汇报做了精简:“一位腹痛两天,有腹泻无呕吐,同时草药灌肠和锑剂治疗无效的18岁女病人......如何?”
“这次精简得不错,但还是有问题。”
在医学生的眼里,这种“病史+体征”的汇报模式是个不错的表达形式。
但在临床上,这种模式并不是最有效的口头传递消息的方式:“你们的任务是提取和总结病史和体征中的关键内容,不能沉浸于描述复杂病史和细节,需要精简。当然在精简的时候也不是为了精简而精简,过分精简会忽略掉一些重要的内容。”
卡维在刚才的病史板书上画了几个圈,重点全在腹痛。
“我一共提到了几次腹痛?”
“三次。”
“这是不是说明写病史的居永医生也认为腹痛是求诊的主因,你们在汇报时是不是应该突出腹痛的诊断,然后......”卡维在“加重”上划了线,“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居永医生会把腹痛当作主因?”
这时,那些学生才意识到,他们漏掉了关键信息。
“如果是我,我会和你们一样删减掉一些没用的信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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