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了:“就这一把,平时都没什么人用。”
“这也太脏了。”卡维拿起钻头放在灯光下看着,心里实在没底,“到处都是血迹、锈斑,我看你们平时用完器械都会洗一遍,怎么偏偏不洗钻头啊?”
“现在倒是都会做清洗,可这是好几年前的东西了。”
卡维这才理清了他们对器械保养的思路:原来只要用不上就不用洗。
事发突然,他也没带自己的器械箱,只能用这把颅骨钻凑活了:“去洗一下吧,然后用白兰地浸泡一会儿,我待会儿要用。”
佩昂接过了钻子,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谢巴斯托,刚要问接下去要做的什么手术,忽然想起来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天大的大事:“啊呀,我忘了塞迪约教授的咖啡!”阑
】
“咖啡?什么咖啡?”
“塞迪约教授刚才让我去泡咖啡......”
卡维连忙打断了他:“开什么玩笑,我这儿马上要开台了,你跑了谁当我助手?”
佩昂一时间竟没想明白轻重,想要拉一旁的护士做挡箭牌,直到卡维再次强调了那把颅骨钻,他这才意识到接下去要在这儿上演的是一台开颅手术。
开颅在以前不算少见,尤其是17和18世纪,医生的知识极度缺乏,一切都凭道听途说和所谓的“传承”。钻颅就这么稀里湖涂地和截肢一起,成了在伤情危重时的重要保命手段。
直到后来医生才发现,单纯在脑袋上钻孔似乎治疗不了脑震荡。它只有两个效果,一是让头痛变得更剧烈,二则是放血。
头皮丰富的血供和不当钻孔带来的颅内血管破裂,会在医生试图打开它之前好好诠释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放血。久而久之,也就没什么医生敢去碰颅骨钻孔了。阑
法国在医疗上虽然很放得开,即使白喉气切死亡率高达75%,也依然有人愿意尝试。
可在颅骨钻孔上,法国外科医生却表现得非常谨慎。这也是全世界医疗在跨入“现代”门槛时,都必须谨慎对待与审视的一个重要议题。
“颅骨钻孔?现在?”佩昂又懵了,“给警察局长?”
卡维仍然在器械箱里快速翻找待会儿要用的工具:“做不做?不做算了,我一个人也能搞定。”
佩昂又捡起了刚放下的颅骨钻,手上微微颤抖:“卡维医生,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选择钻开他的脑袋?我记得颅骨钻孔的适用面非常狭窄,而且有极其严重的并发症,病人多半会死在手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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