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们先把原定手术完成,由波里斯先生的妻子来判断是否愿意献出尸体,供我们做研究之用。如果愿意的话,我们会在晚上8点再开一次公开解剖。想必卡维医生舟车劳顿也累了,不如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等我们的解剖结果就行。”
这段话算是给了卡维一个不那么漂亮的台阶,倒不是因为它的设计有问题,而是因为阶梯上被人铺了一层薄薄的难以察觉到的屎。
卡维本就不会放弃,在听到他这么说之后更不肯走了:“居永老师那么急干嘛?您还有十几张切片要看呢。”
“肿瘤已经定性,没什么可看的。”
“可惜出血并没有定性,不能放着不管。”
“可他已经死了!”
“但手术还在继续,没有宣布结束。”卡维用他们的话,解释道,“按照手术流程,遇到大出血自然要处理出血,就像刚才塞迪约教授和居永老师您一起在做的事儿一样。”
简直是狡辩,但众人无从反驳,因为“手术”这个概念是他们先定义的,卡维只是利用了它而已。
“难道一小时找不到,手术就一小时不结束?”
“恐怕是这样的。”卡维从器械堆里掏了一把拉钩,勾开皮肤后就将胃拖出了切口,“胃的游离已经完成,如果真有出血,那血管周围会有许多血凝块才对”
“现在没有血凝块,你想多了。”
“塞迪约教授的手法如此纯熟,又对上腹部解剖非常了解,怎么可能犯游离组织和血管缝合时的常识性错误?”
在居永的牵头下,观众席的反对声从小声讨论渐渐变成了当面质疑。虽没有激进到赶人走的地步,但已经足够让普通人听着难受了。
不过好在卡维也算不上普通人,根本没有理会这些声音,只是自顾自地看起了被翻出体外的那半截胃。
之前它留在腹腔,卡维还没察觉出问题,但现在被抬出体外,藏在它背后的违和感就慢慢显露了出来。
卡维越看越觉得蹊跷,便上手第二次检查了残胃,这次总算让他找到了问题的关键:“.看来是我们寻找的位置错了,虽然做的是胃切除手术,但出血位置未必在胃的身上。”
“这话听起来可真够.”塞迪约被卡维的执着搞得有点心烦,刚要发作,便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等等,该不会是”
一旁的居永也反应了过来,上手帮忙顶住拉出腹腔的半截胃,给两人进一步探腹创造空间。
“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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