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临时安排”下好好休息。
当然,作为现代外科医生,在这样的惨叫声中实在睡不着,只能靠和伊格纳茨闲聊来引开自己的注意力。
两人渐渐聊起的法奥战争其实离现在没多久,短短七年,如今奥地利军医们的随身配置已经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升级。
当初骡子、护送马车和轻型货车的数量都相当匮乏,军医们更多还是自行背着帆布背包和急救工具箱。只有一些极端必须的物品才可以放入骡子的货篮里,而这样的骡子每个步兵团都未必能配上一匹。
“好歹现在步兵团都能配上三匹骡子,只是驮运更多的还是其他物品。”
“药品少一些也就算了,没想到连乙醚都缺。”
“前线毕竟不是首都维也纳,没有麻醉才是常态啊。”伊格纳茨做了个锯腿的手势,“我的手速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就算你不想锯,那些士兵也会求着你锯。因为不锯伤口就会烂,就会死。”
“现在恐怕石炭酸也见底了吧。”
“嗯,已经用完了,就连清水也得省着用。现在远离了淡水河,如果胡乱使用,整支第六军所用的淡水都撑不到基斯钦。”伊格纳茨说道,“也没办法,后方补给跟不上,他们只能这么熬着。以前的战争都是这么过来的,习惯就好了。”
卡维的年龄虽然要比伊格纳茨大得多,外科技术也是天壤之别,但在战争经验方面他却是0。
即使开战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北线要塞总医院里也见了不少战场伤员和可怖的创面,但只有真正来到西线才让他亲身体验到了残酷。
而真正的19世纪军医们,除了面对这些心理压力外,还需要直面炮火和子弹的洗礼。
卡维白天所经历的都只是皮毛而已。
[一位负责的团队外科医生不可能远离炮火,一位负责的医疗管理人员更是很难避开加农炮的射击]
这就是伊格纳茨在法奥战争中体悟到的感触,并且很自然而然地写入了他的回忆录中。卡维看过那本书,也见过这句话,所以始终想要避免如此情况出现。
但事实正如伊格纳茨所说,只要外科医生表现得足够“负责”,就无法避免战火。
“当时我和助理们的位置非常靠近军旗.”伊格纳茨稍稍捡起了些回忆,向自己的学生诉说道,“大概就在七步后的位置,只有这样才能给予伤者最快的治疗。”
“这样的话,医生也等同于直面对方的火力攻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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