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军条件最「优握」的中心医院,原定700张床位配备有50名看护。但当伤兵涌入之后,700张床位变成了三天累及超过2000多名的伤员,而看护的数量却不会再变。
伤员没有床位,到处都挤满了人。
每个房间有大门,也有硕大的烟囱,但窗户却很小。因为瘴气论存在的缘故,地点又在冬季普遍干冷的格兰塞尼,在房子建设初期就没有想过通风透气的问题。….
为了清洗伤口,房间里还摆满了各种大桶和浴盆,里面是瘆人的血水,一些奇奇怪怪的不知名组织被洗脱下来漂浮在水面上,看着让人作呕。
这在战争开始的头一天还算好,至少人多能保暖,士兵们也能熬得住。可紧接着的两天,伤员越来越多,房间里的臭味也越积越浓烈。
当一个医院连最基本的病床和临床护理都难以做好的时候,可想而知他们的医疗救治工作有多么乱来。
奥地利前装线膛枪没有普鲁士步兵手中击发枪的射速,但只需一颗,其威力就足以击碎他们的肌肉和内脏。
外科仍然延续了以往的治疗原则,对许多枪伤都没有办法,盲目取弹反而会加重伤势,唯一能做的
就是包扎好伤口,止住出血,然后等......
有些运气不错的士兵会带着这颗子弹活下去,运气差些的断了血供只有等待截肢,而更多的士兵连截肢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外科医生有限,他们只能等伤口慢慢感染溃烂。
那些在医学院里学满了本硕博的内科医生,对这些扎眼的外科伤口也没有办法。但他们至少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想尽手段去除房间内的异味,让士兵们过得好受些。
从27日早晨开始,每天都会有人在医院病房的角落里燃烧杉木,希望通过扬起的烟尘来阻隔瘴气,去除腐烂的气味,防止伤口进一步溃烂。
做法滑稽可笑,可惜伤员们实在笑不出来。
不出意外的,27日下午,战斗第一天送来的伤员开始发烧。被随意包扎的伤口也开始出现溃烂的迹象,医生只能选择用冷水来浇灌他们滚烫的身体,可惜并没有什么用处。
这可不是能随便使用的疗法,因为水源准备不足,许多士兵根本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
当晚病房里就能听到一些高烧下的胡言乱语,第二天一早抬尸工开始工作。他们被分成两组,一组在士兵的监督下在医院周围挖坑,另一组则在病房间游荡,物色那些还没有被发现的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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