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严重的溃烂。不出意外,术后第二天就会出现切口周围红肿,第三天开始切口出现流液,第四第五天就会崩线。
最晚一周后,切口必然会流出浓汁,整个腹腔会烂成餐馆丢厨余垃圾的垃圾桶。
爱德华信了,可以说是坚信。
他不懂医学,不懂卡维的手术,但他懂外科。法国巴黎的外科手术就经常会出现切口溃烂,能活下一半人就不错了,何况是那么大的切口。
同时,他也更喜欢这种类似折磨一样的惩罚方式,也算大仇得报。
所以爱德华放弃了广场行刑,把一切交给手术并发症和瘴气,希望它们能快点结果掉费尔南的性命。然后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叫上几位维也纳知名的报社记者,将整件事儿的来龙去脉全写上一遍,给自己加加戏,增添一抹传奇色彩。
可就在做完决定后不久,一股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不安感慢慢钻进了他的脑海里。
忐忑、担忧、焦虑,虽然医学顾问、卡维以及许多其他外科医生都给自己吃了定心丸,可爱德华还是生怕节外生枝。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这种感觉并没有随时间而消散,反而是像附骨之疽一样慢慢地侵蚀着他的所有日常思维活动。
爱德华过得很煎熬,但名为死亡的解药并没有按照医学预期那样,以电报或者口信的方式来到他身边。它只是去费尔南的床边溜达了一圈,马上就和这位死刑犯渐行渐远。
5月12日下午,费尔南切口出现红肿,体温升高,但5月13日上午,切口红肿虽然还在,但体温降了下去。到了当天下午,切口红肿也缓解了一些,并没有进一步发展的迹象。
5月14日,费尔南的部分切口还残留了些感染,但绝大多数已经开始闭合。之前一直渲染的术后并发症并没有出现,他甚至已经能开口讨要非流质食物,并且对病房的环境要求越来越高。
5月15日,费尔南的切口上的所有感染征象全部消失,没有红肿,没有溃烂流液,崩线更是无从谈起。听那位去警局看守所蹲点的医学顾问所说,费尔南甚至已经开始询问拆线的细节
5月16日,爱德华再也坐不住了。
他在得知了费尔南最新的身体情况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卡维,是这家伙把自己推进了这道深坑,必须得找他讨要一个说法才行。而就在他离开大使馆准备登上马车的时候,一份维也纳早报出现在了车夫手里。
“今天有什么新闻?”
爱德华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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