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喇叭还在手里,这个会场的话语权就在自己这儿:“手术我会选择先切掉巨大的脾脏,然后选择性做周围血管的分流或者直接做胃周围血管断流术......”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对观众明确基本的手术方案。
切脾很好理解,在现如今的腹腔手术中,切掉损坏的或者肿胀的脾脏是比较常见的外科术式,难度也不算太高。但之后的分流术是什么?断流术又是什么?
一直在四肢、脏器上操作的手术,难道也能同样用于血管么?
自从18世纪出现了动脉瘤的概念后【3】,临床上处理血管最直接且唯一的方式,就是结扎。
血管破了?结扎。
血管断了?结扎。
需要切掉某些组织,离断血管?还是做结扎。
即使卡维做过简单的血管修补,或者压迫止血,可结扎依然是绝对的主流。
他们也想过要吻合血管,但很快这种天方夜谭的想法就被简陋的外科缝合针线击垮了。其实就算把现代血管外科的东西交给他们,因为对血管管壁解剖和临床理解的缺乏,就算真的吻合上了血管,也大都会出现缝合处向内增生而导致的管腔狭窄。
可卡维还是将缝合血管放在了嘴边,并且充满自信地说道:“都别激动,有问题的话等手术结束再谈。到时不论手术成功与否,我都会尽量解答诸位的问题。”
说完这些,他开始让贝格特准备器械,同时继续说着接下去的手术方案:
“等处理完脾脏和血管以后,我们会根据病人的血压、心率以及结节侵害范围去选择直肠肿块的解决方法。在此之前我们还是需要把注意力放在脾脏上,这可不是普通的脾脏,处理起来并不容易......”
在处理脾脏之前,为了表明手术方案对门脉高压的效果,卡维还需要做一次简单的门脉压力测量。
达米尔冈和贝格特将人字切口处的皮肤下翻,然后将大网膜平铺在切口处。卡维选择出了一根较粗的网膜静脉做测量点,赫曼则往贝格特拿来的长形j形玻璃管(由玻璃管、胶管和针头组成)里注满生理盐水,针头由下向上刺入静脉。【4】
管内盐水的液平顺着针头进入血管而逐渐下降,直到落在了31cm处停下。
“正常门脉压力在13-24cm水柱左右,31已经非常高了。”卡维撤走了压力玻璃管,然后让赫曼用针线给静脉血管做了缝扎,“等脾脏切除之后,我们可以再看看血管内的压力,到那时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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