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三十多年的外科医生,说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做这台手术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卡维的厉害之处。顶着承受数千双眼睛的压力,做下一台匪夷所思的手术,日后全世界外科的重心都将偏向维也纳。
得不到就毁掉,这是至理名言。
可惜对方很清楚谁的脸面更重要,拿在场观众的视线为武器,做得比他还要决绝。
爱德华脸色有些难看,走上楼梯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后忍不住吐槽道:“这家伙小小年纪怎么比我父亲还顽固......”
“大使先生,我就说他一定会拒绝的。”弗朗茨笑着说道。
“算了算了,一起看手术吧。”爱德华松开了身前的几粒扣子,看向自己身边的外科顾问,“尤其是你,给我看仔细了!”
......
卡维终于站上了手术台,身边是达米尔冈、赫曼和贝格特一起准备好的手术消毒器具,身前躺着自己的老病人。
就在这样一个他自以为严谨专业的手术台周围,除了有政z利益互相往来之外,还有许多普通人夹杂在其中,商贩、J女、流氓、小偷......他们没有克制也没有怜悯,除了骂骂咧咧的吵闹之外,更多的还是利用起这难得的机会忙活着自己的生计。
普通人和政z家、资本家一起组成了这幅盛况空前的画卷,比起英国着名的伦敦泰伯恩刑场有过之而无不及。【3】
在正式开始手术之前,卡维还需要给场内观众们介绍一下病人的详情。就算许。
多人并不在意这点,可作为医生,该做的细节还是得做到位。
“请允许我继续称呼他为病人,因为在过去的两个月时间里,他接受了我的两次手术。”
卡维说起了费尔南的各种病症,总结为一句话就是gao丸癌晚期全身转移:“现在之所以会吐血,是因为肝脏被肿瘤侵犯导致血流不畅。就和维也纳街头成天拥堵的马车一样,血管不断迂曲肿胀浮于黏膜表面。血管管壁越来越薄,只需一次轻轻的触碰......”
他拿来一瓶装了盐水的挂瓶,下面是胶管。然后用手术刀轻轻划过胶管的表面,拉出一条口子:
“手术的宗旨不是止血,而是改变肝脏血管处的瘀堵,改善血管肿胀迂曲。手术的难度很高,我没有把握,所以费尔南先生应该是要死在这儿了。”
说罢,卡维便把扩音喇叭递了过去:“说说遗言吧。”
“遗言?”
费尔南躺在台子上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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