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天,爱德华实在饿坏了,说话间已经坐上椅子,回头看向仆人让他上菜,然后回过身继续和维特说道:“警长有什么话尽管问,咱们边吃边聊。”相比出事那晚的宴席料理,今天的菜品要寒酸许多,更贴合平时大使馆的伙食。
不过,那也是对比阿尔方斯的手艺和排场。相比维特平时吃的东西,这已经算得上是真正意义的大餐了。
然而端上的美味佳肴并没有让爱德华多动刀叉。他从一开始就只喝了小半瓶葡萄酒、一碗菠菜配法式甜豌豆,和一些奶油煎芦笋。
不过现在爱德华的注意力也不在吃喝上,最重要的还是和维特说明这两天的遭遇。
“就像维特警长刚才说的那样,我确实去了霍因茨街,具体门牌号我忘了,只知道老板是个很有韵味的女人。”维特听了这些点点头,脑子想着怎么继续提问,手上也没有丝毫倦怠。
他难得吃到这种好东西,刀叉舞得飞快,把充满了肉汁的羊排肉块一个个送进嘴里,边嚼边问道:“马车离开那家店之后往北走的?”
“对。”比起维特,爱德华的餐盘里则要清澹许多。在吃完菠菜和豌豆后,只剩下歪歪扭扭的几根芦笋和一片咬了半口的拌莴苣:“原本往北沿着多瑙河就能到一家小旅馆,然后......”说到这儿,爱德华长吐了口气:“然后在半路出了点意外。”
“意外?”路程的起点和终点都找不到人,爱德华肯定是半路丢的,但这也是维特最想不明白的一点:“租赁马车没那么容易拦停下来,难道对方有七八个人?”爱德华摇摇头:“就一个人。”
“一个?这不可能啊!一个人怎么截停马车?”
“......”爱德华用叉子拨弄着盘子里的芦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答道,
“其实,其实是我让马车停下的。”维特满头的问号,脑子里有太多疑问要提,但这里不是他管辖的霍因茨街,追问的底气不足,就只能用一些可有可无的假设性问话来诱导对方把话说完:“难道马车车夫惹到你了?还是说路线出了问题?”
“都不是,是我主动要求停车的。”爱德华回头看了眼桌边伺候的仆人,等他们离开后,这才说道,
“因为当时四下无人,正巧路经泛着月光的多瑙河,如此静谧美景,我和书记官就想下车先......你懂的。”维特不懂,但顺着他的思路又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当发现不管怎么去拆解考虑,最后答桉都一致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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