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施勒特尔教授的邀请,特地跑来这儿散散心......”【2】
“工作迷茫?”卡维很明白这种感觉,“是不知道未来的研究方向?”
“我热爱医学,但又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我很喜欢解剖,也喜欢外科,但很反感拿刀子去切皮肉和骨头。内科枯燥乏味,但我却对那些千奇百怪的疾病很感兴趣。”
科赫的想法极度矛盾:“这听上去很奇怪吧,其实就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那还不如待在实验室里,既能安心做研究,也能不受外界的打扰。”卡维走到一架显微镜前【3】,说道,“毕竟医学正在逐步走向微观,很多东西单靠眼睛很难看清楚。”
“卡维先生说得没错,我最近也对外科伤口处的溃烂组织很感兴趣,我也有幸在《柏林医学杂志》上读到过你的文章。”科赫看着卡维,脸上喜忧参半,“我很赞同你在《论微生物》一文中的观点,但......”
“怎么了?”
科赫原本想说自己惊讶于他的年纪,但略微犹豫了片刻还是把议论焦点放在了自己身上:“但似乎有不少人都反对‘微生物多样论’,同时也反对‘微生物致病论’。”
卡维很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早已经做好了长期斗争的准备。
“既然科赫先生对外科伤口溃烂如此感兴趣,那有没有对它们做过研究呢?比如放在载玻片上观察一下。”他打开皮箱,取出两支草药,把它们递给了萨瓦林:“拿去做一下抑菌实验。”
每月400克朗的收入让萨瓦林成了卡维最忠实的实验室骨干,马蒂克则是100克朗的辛苦费。
这些抑菌实验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开始了,还是按照先体外后动物的实验模式,寻找可能成为抗生素的化合物。【4】
“你已经开始寻找抵抗抗生素的方法了?”卡维的思维方式大胆且超乎逻辑,让科赫很诧异,“你甚至都没有真正明确这些疾病是否是微生物导致的。”
“虽然样本数据有限,但我已经明确了,只是没人信罢了。”卡维看上去很平静,“和他们争论了那么久,我发现任何争论都是徒劳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搞定自己的病人,然后发布相关论文,最后让全世界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太疯狂了!”
科赫很难相信一个刚入维也纳大学医学院的新生竟然会公然反对“瘴气学说”,而在面对铺天盖地的反对声后又能表现得如此平静:“比尔罗特教授不仅是解剖学教授,同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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