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什么?”
“你昨天使用过的输尿管内衬铜管。”阿莫尔从口袋里拿出样品,“他说先备十根,等以后练熟了再多买些。”
“我只是随便想了个应急的办法而已。”卡维被这种跟风操作搞得很头疼,“铜管对人体的影响还没办法证实,而且管子本身也没有支撑,随时都会脱离原来的位置,其实并不算安全。”
“不安全?”
“说不定会向下卡在狭窄的位置【2】”卡维解释道,“要是没有发生嵌顿还好说,一旦出现嵌顿或者挤压,对输尿管壁也是一种损伤。时间久了铜也会被氧化,到时候还能否保持通畅完全看运气。”
“这......”阿莫尔马上把这段话记在了笔记本上,“我待会儿回去就和奥尔吉医生说。”
“别去想奥尔吉了,想想你自己。”卡维叹了口气,“想想自己做助手是为了什么?”
每一个甘心当底层劳动力的实习医生或者助手,都有一颗成为真正医生的决心,阿莫尔也是如此。他为的从来都不是每月30克朗的可怜工资,也不是为了有个稳定的工作,而是在手术台上独当一面的能力。
“我想上手术台,可现在杂活太多了,根本没机会。”
“我可以给你机会。”卡维说道,“只要你有兴趣,我就会教,包括上次信上聊过的麻醉。”
麻醉失败是阿莫尔心里的一个伤疤,现在助手数量锐减,考虑到格雷兹医院的手术病人数量和麻醉意外几率,这块伤疤很快就会扩大。想要治好伤疤,那就得让麻醉流程变得规范化。
这番说辞等同于挖墙脚,想想当初第一次进手术剧场时的场面,卡维似成相识。
对于挖墙脚,阿莫尔是有顾虑的。本来外科助手就只剩下阿莫尔一人,如果把他挖掉,奥尔吉就会陷入无人可用的地步:“这不太好吧......”
“有时候也应该让他们尝尝底层劳苦大众的滋味。”
阿莫尔生活水平也就比之前的卡维稍好些,根本没资格失业。况且格雷兹医院还和他签过合同,违约需要支付一大笔违约金。他不想支付违约金,也压根没钱支付,一旁的卡维也根本不想支付。
卡维不看重钱,生活简单也用不了多少,但真要他莫名其妙付一笔冤枉钱出去就会很郁闷:“要不这样,反正我现在手术频率也低,你临时跑来做个助手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这样真的可以么?”
“可以啊。”
“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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