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外稍等片刻。手术已经做了一个多小时,最多还有30分钟就能结束。”
[怎么又是他。]
[怎么哪儿都有他。]
两人现在的脑子里虽然塞满了问号,可在听到卡维的名字后,莫名安心了许多,奥尔吉的命应该丢不了。维特暗暗松了口气,拍拍自己老搭档的肩膀:“我先去看看那个动刀子的笨蛋。”
“那我呢?”
“过了那么久都没死,看来是没你出场的机会了。”
......
现在躺在办公桌上的奥尔吉已经脱离了危险,出血被止住,丢失的血液也由盐水补充,至少逐渐降下来的心率不会撒谎。
手术即将结束,三人开始探讨起了整件事的起因。
其实知情权在医学界一直是个相对的悖论,与其在两边反复横跳,还不如直接开出一个标准让人遵守来得容易。于是便有了保守病人隐私的条文规定,还是出自西医的老朋友,希波克拉底的《希波克拉底宣言》。
虽然不泄露个人隐私是医生的基本操守,但真遇到这种事儿,有许多医生都会产生共情,最后很有可能踩过红线。
奥尔吉确实违反了职业道德,主要原因还是里奈特的身份。
她并没有和作家结婚,也就不能算作家属。既然不是家属,就不应享有知情同意权【1】。然而在19世纪,其实真能做到这点的医生并不多,病人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我个人觉得,奥尔吉医生做法确实欠妥了。”卡维歪着脑袋从脾脏下方翻出了结肠,找到了上面的破口,“这儿破得厉害,给我湿纱布。”
“哪儿欠妥了?难道里奈特小姐就该被欺骗么?”
“首先她不是家属,只能算朋友。”
纱布浸满了盐水,很快被递到了卡维的手里:“其次,我只是说奥尔吉医生的做法欠妥,并没有说他的本意是错的。那种情况下,如果真的要传达这种信息,完全可以有很多折中的办法。”
“什么办法?”
“尽量减少自己和病人间的矛盾,挑起里奈特对病人疾病结果的好奇,将自己的主动告知变成她主动去寻求真相。对了,她当初不是一起来医院的么,应该了解治疗进度才对啊......”
卡维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了一句,搅得周围一片鸦雀无声。
临结束他才发现话说得太透了,连忙笑着改口道:“呵呵,刚才都是随口说的玩笑话,你们就当没听到,千万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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