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切手术在当时的欧洲非常少见,也就法国做得多些。在行事作风格外保守的奥地利,能遇上两三位肯做这种大胆手术的人就很不错了。
伊格纳茨的手术风格已经够大胆的了,但对气切还是持保守的态度。要不是拉斯洛对国家太过重要,又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也不会试着出手。
但就算是法国,那些医生对气切的并发症描述也大多是出血、猛烈呛咳、气管撕裂、气管后壁损伤或者是单纯的麻醉意外等等,从没见过脸肿成猪头的报道。
而且达米尔冈的这个病人还不只是脸的问题,肿胀从脸到脖子一路向下,直到yin囊、大腿也都有肿胀,就像被插了一根充气针。
“虽然那时候他已经死了,但我还是把过程和症状都写了下来......”
他翻到了自己的记录页,开始说了起来:“我当时很急,因为病人呼吸相当急促,很痛苦。我快速切开了他的脖子,一路向下分离组织,然后快速切开了气管。我也不管有多少出血,也不管刀尖有没有误伤,先一步把羊角管塞进去再说。
因为是第一次气切,真的,我真的是第一次,只有一位学徒做我的助手。我看病人稍稍有了缓解,就开始做皮肤缝合。就是在做缝合的时候,他好像肿了起来。
一开始是颈部,然后再扩散到脸。我看着有点懵,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因为从没见过这种情况,教科书上也没教过。不过......不过很快就没有懵的必要了。”
病人死得很干脆,也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发热那么久不见好转,之后又出现呼吸困难,其实就算真的用气切缓解了呼吸问题,最后多半也要病死。他们不理解的是肿胀,为什么切个气管身体就肿起来了。
这种好奇促使着台下那些有名望的医生们纷纷提问。
“是出现了什么炎症么?有没有皮疹斑块?”
“广泛性的皮下黏膜炎?”
“我猜就是血肿?”
“也有可能是瘴气!发热那么严重,他体内的瘴气肯定也很严重!”
面对从没见过的情况,刚下台的两位解剖界重磅人物伊格纳茨和马西莫夫很快就有了自己的答案:“应该是空气吧。”
“空气可能钻进了皮下,就和空气进了胸膜和肺之间的气胸一样。”【1】
两人说出了相同的解释,面对刚才神学医学之间的矛盾也只是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多话。对他们来说,争论的关键是人神之间的界限,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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