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的医院一般分成两大类。
第一类就是教会医院,起先是教堂改建而来,医疗为辅传教为主,之后在现代医学的冲击下逐渐发展而来。最典型的就是圣玛丽医院,整座医院的中心不是住院部也不是行政部,而是天主教堂。【1】
病人进了医院会去看门诊,然后和无法治好他们的医生一起进教堂祈祷。
市立总医院也算教会医院,也有教堂,但位置偏僻面积也小,算是给病人一个心灵慰籍。在运作上它已经掺杂了大量世俗的东西,医院金主也不再局限于教会,会通过慈善组织筹措大量贵族和资本家的捐献和投资。
这些钱的目的不可能是单纯的传教,而是一些其他东西,比如名望或者在医院内部更多的话语权。
如果把视角放到整个欧洲,市立总医院的形象其实更符合慈善志愿医院。因为医院本身并不赚取费用,病人只要符合济贫标准就能获得免费医疗门诊和低廉的住院治疗费用,所以病源数量非常大。
事实上,市立总医院的病源数量已经多到不得不引起ZF注意的地步,甚至于它的医疗服务结果直接影响到了维也纳城西地区的劳动风险调控能力。
所以近些年ZF对医院的资金投入也在逐渐加大,这也从侧面体现了市立总医院能有如此规模和实力的原因。
第二类就是世俗医院。
它们的前身或许就是教会医院,但因为一些原因脱离了教会掌控,成为了能自给自足的医疗机构,哈特曼和格雷兹就是其中的典型。世俗医院彻底对资本敞开怀抱,但医疗费用也不菲,基本拒绝了底层贫困人口。
对它们来说,钱不是问题,人才才是。
外科不像内科,光有医学理论没用,还得有实操技术。没有足够多的病源根本练不出一流的外科医生,而世俗医院又基本走上层路线,很难培养出强大的外科医生。
挖墙角就成了它们的主要手段。
在卡维和伊格纳茨的眼里,希尔斯操作基础还不够扎实,心性也不够沉稳,作为助手是够了,但作为大手术的主刀还是差了口气。
但在格雷兹医院的眼里,希尔斯的履历已经相当华丽了。这次为了能拴住他医院也是下了血本,不仅给了主刀位置,还给把上台演讲露脸的机会也一并给了。
人事变动是常有的事,在别人看来有些反叛的决定,其实是他能看清自己、看清形势后的一种补救措施。
卡维见过不少像他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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