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剖宫产后,伤口才刚缝合完,即使打着镇痛泵,依然可以让她们疼得欲仙欲死。
诺拉就更悲催了。
乙醚效果已经消退,她又买不起鸦(防和谐)片酊,本来伤口就疼得不行,这一按等于在她的肚子上又狠狠戳了几刀。
听着诺拉撕心裂肺的喊叫,马库斯一点都不手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但你已经是外科病人了。外科的事儿主刀做主,这是你的主刀医生特别关照的,我必须得做,谁让手术成功了呢,要怪就怪外科那些野蛮人吧。”【1】
“这是......这是在......干嘛......”
“别喊,别用力,不然按着没用。”
“啊,太疼了......”
马库斯锁住她的身体,不停用力按着:“放心,赫曼医生的缝合技术不算差,崩不了线的。”
诺拉也不知道被按了多久,只清楚这种疼痛混着剧烈的切口痛,持续到了第二天都没能缓解。紧接着,她迎来的就是第二次,第三次......
......
凌晨1点,海伦街19号【2】
客厅传来一声闷响,不小心从沙发滚到地上的尹格纳茨很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阿兰莎......现在几点了?”
习惯性地问了一句,他忽然发现周围环境有些不太一样。这儿不是霍因茨街上那间幽暗简陋的小公寓,没有墙角透出的霉味,也没有熟悉的酒精和劣质香水味。
有的只是自己身下那张手工地毯、身边的沙发,以及一条盖在身上的毛毯。
回家了?
尹格纳茨刚开始还觉得是在做梦,但当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回家了之后,脑袋嗡的一声炸响,顿时塞满了问号。
是谁把我送回来的?为什么要把我送回来?他们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是阿兰莎?肯定不是!
自己钱给的很足,阿兰莎也一直很听话,没有自己授意,她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难道是艾莉娜发现了?趁着醉酒把自己带回来?
也应该不是......
尹格纳茨最近天天回家,要不是手术连连失利,他是不会去找阿兰莎的。马里亚尼酒【3】、阿兰莎的安慰和充足的睡眠才能让他恢复精力。
但现在似乎全完了。
尹格纳茨又仔细回忆了一遍最近的马车路线和马车车夫,路线不固定,车夫也都不同,应该不会露馅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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