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那么简单......”赫曼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这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存心在搞事情,“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卡维是坚定的手术派,同时也是坚定的夺权派,他不仅有技术更享受主刀带来的快感。所以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他都会出于本分尽力去找伊格纳茨,但却由衷地不希望他回来:“我看剧院的票都卖空了啊,不上也得上了。”
“你也知道票卖空了,之前你怎么让报童传话的?”
“我让他们留下一间手术剧场,我们要用。”
“就这些?”
“就这些,我怎么可能让他们私自卖票呢。”
赫曼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再等等吧。”
......
6点43分
随着一声吆喝,伊格纳茨快速穿过过道,直接进了休息室的大门,只是这次靠的不是他的两条腿,而是一副担架床。
送他进来的是两名车夫,暂且不论人是从哪儿找来的,手术肯定是没法做了,至少今天肯定不行。
“我们尽力了,刚找到他的时候就是这样,胡言乱语的叫都叫不醒。”一位车夫说道,“但想到卡维先生下的是死命令,所以我们俩讨论后还是决定把他先拉过来再说。”
伊格纳茨身上盖着毯子,虽然眼睛闭着,但没有完全丧失意识:“这里好亮......这是哪儿?”
“诺拉要做剖宫产。”卡维一本正经地回道。
“做什么做,还没到时间呢!”
“她破水了。”
“酒瓶破就破了,喝掉!怕什么?”
在场都是医学院出身,一看伊格纳茨的样子就知道情况不对劲:“连老冤家都认不出来,你们猜他喝了多少?”
“起码一整瓶白兰地,再兑上半瓶鸦片酊。”
“差不多。”
“没七八个小时醒不过来。”
“现在怎么办?”
马库斯可不管伊格纳茨的死活,他要的是手术正常进行:“诺拉不可能等到明天早上再手术,而且就算真等到明天,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能不能上台还得两说。就希尔斯主刀吧,赶紧上台!”
这番话加上主持人在旁推波助澜,三人组只得硬着头皮走进手术剧场。
“女士们先生们,两小时前市立总医院的产科病人诺拉临产了。她要面对的是足月出生的孩子和产道狭窄,早早就被判定需要剖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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