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消毒完毕。”
“皮钳。”
“......”
“你做两边固定,暴露视野,我做血管结扎。”【2】伊格纳茨用手指触摸表皮,感觉血管的搏动点,然后拿上针线,忽然问道,“卡维,你父亲不怎么做这种手术的吧。”
卡维一愣:“倒也做过几例。”
“哦?”伊格纳茨笑着说道,“之前做唇裂修复术的时候你还说他会尽量避免这种手术,生怕伤口溃烂让病人丢了姓名。”
“因为当时那些人的情况比费尔南先生还要严重,不做不行。”卡维辩解道。
“严重......”伊格纳茨手速飞快,似乎并没有受到之前几次手术失败的影响,“有多严重?”
卡维无奈地摇摇头,只能把最坏的结果搬了出来:“好几个都没做完,直接截掉了。”
“发生恶变了?”
“嗯。”
“真可惜。”伊格纳茨用谈话渐渐引入自己的话题,“我觉得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学习英国哈金森医生的提议,在全国范围内推广环切。尤其是已经开始发育的青少年,在发育之前做环切能让他们更好面对即将到来的青春期。”
这段话很快引来了许多人的议论。
其实卡维很清楚伊格纳茨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借由具有科学意义的大范围手术来达到推广外科的目的。就和国家层面颁布了申领育儿基金后,产科得以壮大一样。
或许推广程度没有那么高,但至少是推广了的。
可惜奥地利多数信奉天主教,禁止宗教意义的环切,仅对非宗教意义的环切持中立态度。
伊格纳茨的职业代表了非宗教意义,至少还能找到一些科学依据,但如此大规模的环切,并且向下延伸到了青少年人群,很难让场上绝大多数天主教徒怀疑其目的性。
率先提出质疑的还是瓦雷拉,专门跟踪报道外科手术的日报记者:“伊格纳茨医生,你确定要在这片土地上宣传这种带有明显宗教意味的‘割礼’?”
“瓦雷拉先生,现在是19世纪,并不是200年前。”
伊格纳茨熟练地做完了好几根血管的结扎,接过了卡维递来的手术刀,翻开表皮开始做进一步的黏连剥离:“看看费尔南先生的宝贝吧,皮头死死粘在了一起,我不得不用刀子切开它们......”
“这不一样,医生,先不论预防性环切的可行性,毕竟奥地利没有那么多像你这样的外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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