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在伊格纳茨离开的这段时间,他的舌头进一步膨胀,让原本就不怎么流利的德语变得更加奇怪了。
现在代其表达的是女儿纳雅:“你们能肯定我父亲得的是特殊食物引起的体液紊乱?”
几位医生互看了两眼,纷纷点头:“我们能肯定。”
医患关系紧张并非现代专属项目,19世纪也有,而像纳雅这样无法继承父亲不动产的女孩就更在意了:“可你们一直都没有检查他的身体,只有简单的询问,而且一直反复放血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法托拉德笑着解释道:“首先我们根本不需要任何检查,那些都是庸医才会使用的小把戏,用来在外人面前提升他们的医学造诣罢了。
请放心,纳雅小姐。我们都是闻名国内外的名医,通过简单谈话就能做出正确诊断,任何接触皮肤的诊断行为都是对我们名医头衔的侮辱。”
波萨也跟着说道:“放血量确实是一个需要密切监测的数据指标,但对拉斯洛先生来说并不需要。”
“的确,他的血实在太多了。”
“我从没见过充血肿胀成这样的病人,连舌头都露了出来,必须再放掉200ml才行。”
父亲身体如此,纳雅的心情实在好不起来,没听清这位医生的话就板着脸回问道:“你意思是说我父亲的脸和塞满了猪舌牛舌的德国肉冻血肠一样?”
“额......你误会了纳雅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医生这个行业很奇怪,如果没有病人在场他们能刀枪相对,斗个你死我活。可一旦有病人站出来横加指责,他们又会迸发出惊人的团结性。当然这都需要有个前提,即讨论的事情必须在合乎规范的医疗范围之内。
而反复放血就是公认最合理的处理方式,很合乎规范,没有之一。
病人家属的反对或者不理解都无可厚非,可要是质疑他们行医的职业操守,那就不一样了。不论是辈分、爵位还是职业成就,法托拉德都有责任去据理力争地维护这些小辈:
“纳雅小姐,他的言语确实有些直白,但我敢保证,这都出于对病人的关心。放血为欧洲人服务了上千年,是最为经典的疗法,如果您依然心存芥蒂的话,说不定拉斯洛先生的脸真会变成血肠的。”
面对老医生的敲打,纳雅的言辞都太过单薄,无法正面反驳:“那刚才那位外科医生呢?他不是说再坚持下去放血也不一定管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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