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格纳茨笑着走向护士,脱下了身上的御寒长斗篷和帽子,同时叙述着接下来即将要发生在众人面前的事情:“今天我将向你们展示的技艺非比寻常,是整个Vienna无人敢涉及的腹股沟疝手术。”
话音刚落,场内掌声再次雷动。即使听不懂“腹股沟”是个什么东西,也依然不影响观众们观看表演时的激动心情。
“下面请出今天的病人,莫拉索·海里希·卡尔·弗朗茨伯爵~”
伊格纳茨将所有人的视线引向了大门口,看着一辆推车把人推进门,自己走到角落穿戴上了手术围裙。这是一条非常具有历史气息的白色皮裙子,上面沾满了曾接受了他手术的病人的鲜血,从没清洗过。
起因还是一个没什么根据的观点:残留血污越多,外科医生的医术越精湛。
这话一听就很有道理,并且找不到什么雷点,很快就在广大民众的茶余饭后中传播开来。
伊格纳茨对这种事儿很不以为然,总觉得是那些无能医生才会想出来的噱头。但因为实在找不到清洗围裙的理由,所以也不反对,留着也就留着了。
对他而言,围裙只是一条围裙而已,但手上所执的手术刀却是手指的延伸,外科医生的灵魂:“今天我将使用RB锻刀名匠国正大师为我量身定制【5】的手术刀,来演示这场复杂的手术。”
金色刀盒还带着木香,里面摆放的是他平时手术最常用的七种手术刀具和两把骨锯。
伊格纳茨就像位优秀的讲解员,引导着所有人的视线:“莫拉索伯爵,也是我的老朋友,身患腹股沟疝,难以回纳疼痛难当,连行走都变得非常困难。”
助手掀开了摆放在莫拉索身上的毛毯,完整暴露出了他右下腹的那个肿块,只在重要地方做了些遮挡。
“腹股沟疝的原因是腹腔上破了个洞,腔内的肠管掉了进去。”伊格纳茨继续说道,“二十年前,在我还是医学院学生的时候,有幸见过库伯医生做了这种手术。他将黏连的肠管和腹壁分离开,然后再用丝线把洞缝合上,整个过程非常完美。”
说完他抬头看向场上的观众:“诸位,我将重现这场手术。”
十多年前兴起的麻醉技术已经逐渐成熟,而那张胡闹一般的“乙醚专利”也成了一张废纸。
刚开始的乙醚麻醉会用最简单的,捂鼻法,把一块棉布盖在金属三角立体支架上,然后套住鼻子。在保证空气流通的情况下,棉布里的几滴乙醚就能在片刻间让病人昏昏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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