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面露难色,道:“话虽如此,可五百步卒实在太少,恕未将不能从命。”
“怎么,你想抗命不遵?”
“未将不敢。”
“不敢就好。明日卯时擂鼓出征!”
帐议结束后,张达回到了自己的家。他家是一座四合小院,一进门对面是两间正房,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厢房。两个孩童正在院子里玩耍,大的六岁,是个女娃,小的三岁,是个男孩子。
他走进了堂屋,妻子迎上前来,帮他脱下沉重的皮甲,换上了轻软的丝绸便服,然后递给他茶盅道:“你先坐下歇歇,饭食一会儿就好。”
张达坐下喝茶,闷闷地想着心事,正兀自出神,倏听院中有人喊道:“大哥在家吗?”他听出来了,来人是他的拜把兄弟常山。常山也在军中效力,是一名校尉,他俩是生死之交,张达曾在战场上救过常山一命。张达连忙站起身来迎出门去,强颜欢笑地:“常山来啦?”
张达将常山迎进屋子,让座倒茶。这时,妻子端着两钵菜肴走了过来,看见常山笑着打招呼。常山连忙站起来问好,一边帮着收拾桌子。
酒菜上齐后,张达给酒卮斟满酒,两人对坐而饮。张达心中烦闷,不免长呼短叹,忧愁都写在脸上。常山关心地:“大哥,有什么心事吗?”张达便将李元吉逼迫自己率五百步卒迎战宋金刚的事说了一遍。常山听了,面露忿色,道:“大哥,小弟听说宋金刚善于用兵,大哥带这么点人马与其对阵,无异于羊入虎口,万万去不得!”
“为兄也不想去,可是,那李元吉逼迫得紧,怎可不去?”
常山沉思片刻,道:“你上次跟他顶撞,他一定怀恨在心,想借宋金刚之手加害于你。”张达端起酒卮饮了一口,放下酒卮后愤懑地:“他想害我?也没那么容易。”
“大哥心中已有主意?”
“暂且还没有,到时再说吧。”
张达给对方酒器中添满酒,道:“兄弟,为兄有一事相求。”
“大哥,有事尽管吩咐,何须客气?”
张达叹了口气,道:“为兄最放心不下的是你嫂子和两个侄儿,万一我有啥意外,怕李元吉会加害他们。所以,我想让你护送他们回陟州老家。”常山一听,连忙道:“大哥乃小弟救命恩人,小弟常思如何报答,区区小事,何敢推辞?大哥放心,小弟明日一早便出发,一定全须全尾地把嫂子和侄儿护送到家。”
张达点了点头,站起身去了里间。过了一会儿,他回到桌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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