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贝利西亚点点头,目光复杂:
“看上去是的,而那让他无比自信,自信到可以下定决心,要以最雷厉风行的酷烈方式,先从帮内开始,清除那些胆敢和外人合谋,架空他的叛徒们。”
洛桑二世木然接口:
“那个雨夜,废屋,那场决战”
贝利西亚先是叹息,旋即轻笑。
“不知怎么地,特恩布尔想到了一石二鸟的主意:他假意定计,发动全帮,全面围剿好几年里都上蹿下跳,难以根除的黑街兄弟会。”
女人幽幽道:
“红蝮蛇刀婊子弗格他们在外围开战,剪除羽翼,老壁灯他自己和你则直奔关键,斩首黑剑——听上去阵势吓人,真是大手笔,对么。”
血族杀手没有回应。
只见贝利西亚凄然一笑:
“除了这其实是个诱饵,是个陷阱,用心险恶,目的是为了暴露弱点,以便引诱那些被策反的手下们动手造反,逼他们现身,以便特恩布尔一网打尽,清理门户,重夺权柄。”
再振声威。
听着她的话,洛桑二世似乎回到了那个雨夜。
在那里,他静静地看着特恩布尔一边擦拭甲胄,一边对身边看似阵势森然,实则各怀鬼胎的属下们,讲述血瓶帮起源的故事。
瓶中非酒。
国中无王。
那时候,对方的每一句话,都有深意。
“你是怎么知道的?”洛桑二世回到当下,语气清冷。
贝利西亚摇摇头:
“我可是他的婊子。”
只见美人叹了口气,她抚摸着洛桑二世的脸,目光却定死在地面的污水上。
“好消息是:特恩布尔的计划非常成功。无论外围还是中心,帮内的叛徒们,终究是按捺不住,有一个算一个,都现了身。”
贝利西亚目光飘忽:
“坏消息是:他的计划似乎过于成功。”
她抬起头,快意而舒心:
“所有人,几乎是帮内的所有人,从打手到谋士,从亲卫到婊子,有一个算一个,都背叛了他。”
美人幽幽道:
“甚至包括——他所谓的新朋友。”
话音落下,语句完结。
正如那位枭雄的人生末路
洛桑二世深深地闭上眼睛。
“他失算了。”
他声音疲惫。
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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