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凯文迪尔的……
只有他们自己。
“最讽刺的是,无论他是宁愿为了家族传统,而弃同胞血亲于不顾,还是为了同胞血亲,牺牲家族利益……”
说着说着,费德里科再度出神:
“所谓家族,正是由这样,一个又一个的血亲所组成的。”
他幽幽道:
“当詹恩在家族和血亲之间,二择其一做出选择时,他究竟是维护了家族,还是毁弃了家族?是保护了血亲,还是侵害了血亲?”
泰尔斯抬起头,直视费德里科。
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些熟悉。
“你这是在逼詹恩做选择,”泰尔斯出神道,“坏,或者更坏。”
费德里科皮笑肉不笑:
“殿下慧眼如炬。”
这一次,泰尔斯沉默了很久。
“我曾经向詹恩承诺过,不把他妹妹牵扯进来。”
“那想必他彼时就已料到今日局面,才会利用您一诺千金的性格,堵死这条路,”费德里科不慌不忙,“但若您循规蹈矩,那就真着了他的道。”
泰尔斯叹出一口气。
“但如果真要走这步棋,那也太下作,太卑鄙了。”
“难道要比詹恩拉着整座翡翠城陪葬以威胁您,来得更下作,更卑鄙吗?”
费德里科不屑轻哼。
“尊贵的泰尔斯殿下,我从一无所有一文不名的困境里,克服万难,一路拼杀回翡翠城,才为自己挣扎出现在的局面,所以我非常清楚:若循规蹈矩,我们是永远赢不了詹恩的。”
“因为就像这世上所有统治已久的强者一样,”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椅子里的泰尔斯,“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把‘规矩’变成了自己的武器和棋子,你循规蹈矩,则必输无疑。”
他眯起眼睛:
“究竟是坐待整座翡翠城自取灭亡,而您愿望落空,还是逼得凯文迪尔自乱阵脚,以顾全大局,殿下素有贤名,想必早有答桉。”
泰尔斯恍忽地呼吸着,久久不言。
“好吧,如果殿下刚正不阿,实在不愿意打破承诺,也担心希来上台会把权力交给詹恩,那就不妨先做个姿态,”费德里科见状,不得不退而求次,“请希来以顾问之身参与政务,然后透露给詹恩得知,您有让位予她的打算,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好几秒后,泰尔斯才不无艰难地抬头,看向费德里科。
后者好整以暇,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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