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王子的手帕,仿佛捧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紧张地观察着星湖公爵的神情:
“我错了,真的错了,殿下,容我请求您的原谅……我是被迫的,一开始是拒绝的,我不知道……我那时昏了头,欠了一屁股债,我没有办法,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
但我知道。
泰尔斯意兴阑珊地看着小心翼翼的达戈里。
不仅如此。
我还知道你是谁。
我知道你之前给翡翠城暗中卖命。
而秘科知道我知道。
我还知道你现在给秘科暗中跑腿。
而他们也知道我知道。
大概就你不知道吧。
“我知道,”泰尔斯叹了口气,不得不安抚他,“很多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己。”
听见“身不由己”,达戈里深吸一口气,咬着下唇狠狠点头。
“总之,”达戈里诚惶诚恐重新开口,“几天前,凯文迪尔家的人,那些人突然暗中找到我,他们说我是从中央领来的,又是卖酒的商人,理由充分,身份适合,让我,逼我来接近您……”
“你是说,”泰尔斯皱起眉头,“詹恩让你来做间谍,打探我的一举一动?”
听见詹恩的名字,达戈里又是一颤,连忙矮身低头,唯独把手帕高高地捧起:
“我发誓,殿下,我说了不,我想拒绝,我还有一大家子,都是人命,可是,可是他们蛮横得紧,心狠手辣……而我,我之前昏了头,他们又是我的投资人,我真的很难有别的选择,只能……我有罪,我犯错了,殿下,但是我真的……”
有趣。
泰尔斯听着他的话,自动忽略掉对方的哀求。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达戈里的脸上出现了几丝犹豫和苦涩,几秒后,他努力挤出恭敬讨好的笑容,“因为泰尔斯殿下您才是王国血脉啊!您是璨星王室的继承人,是未来的国王,落日见证,天赐命定……”
泰尔斯举起手,制止了他说下去。
翡翠城,或者说,詹恩·凯文迪尔想要打探自己的一举一动,于是派来了他们的商业线人或间谍——以酒的名义。
这么说,王国秘科是早知道这一点,才会提前找上达戈里,把他抓到审讯室做“预处理”?
所以秘科早在那时就已经盯上了翡翠城,盯上了詹恩·凯文迪尔,开始做准备了?
而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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