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男子沉稳上前,解开基尔伯特的尴尬:
“秘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自由同盟的苦民与北地人你死我活。”
“事后才发现,我们手头的情报不完整。”
“于是迅速与当地情报站接洽,再跟外交司的历史资料相互佐证。”
外交大臣终于翻到了他所需的那一页,他呼出一口气,接过话头:
“咳,诸君,自由同盟的国情比较特殊。”
基尔伯特抬起头,变回泰尔斯所熟悉的那个星辰狡狐:
“事实上,与祈远城的苦民不同,大部分自由同盟的苦民——特别是梭铎说到的那一部分——主要住在城郊与乡野,地位低下,贫困不堪,饱受歧视,即使进了自由堡内讨生活,做的也都是最下等的活计。”
“真正与他们仇深似海的,反而不是专盯着贵族大户的北地入侵者,而是住在自由堡内的上层社会。”
泰尔斯皱起眉头,他记得小罗尼对他暗示过,苦民是祈远城治下面临的难题之一,但他从不知晓,苦民的问题不止祈远城一隅。
“有点……复杂?”康尼子爵问出他的心声。
“不。”
众人齐齐正色挺胸,看向发话的人。
“一点也不复杂。”
凯瑟尔王盯着手上的戒指,目光在黄铜色的光泽上打了个转:
“就像昨夜发生的事情。”
昨夜。
御前会议顿时一静。
泰尔斯下意识地偏过头,避开众人有意无意的眼神。
基尔伯特的话语适时响起,吸引大家的注意,缓解气氛:
“百年前,康玛斯联盟施行‘百国商道’战略,势力东扩,整个黄金走廊都随之动荡。”
“当时统治埃克斯特的是继位不久的‘断钢’努恩六世,他与康玛斯人来回博弈,最终达成妥协:在黄金走廊的东端扶植本地势力,建立一个开放了商路、但是依旧奉埃克斯特为宗主的国度。”
梭铎顾问皱起眉头:
“自由同盟。”
基尔伯特点点头:
“作为两大国妥协的中间产物,自由同盟的结构本就畸形:它的权力之源与统治根基不在内而在外,不对下只崇上,借着商路的厚利,在大国的夹缝中发展起来。”
基尔伯特翻过一页,格外严肃:
“历经近百年的统治,自由堡中的达官元老和他们的权贵家族,虽然与苦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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