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家份属两地,却接壤相邻。多年来,你借着地缘优势,威逼利诱,巧取豪夺,连通我父亲手底下的某些封臣败类以及鸦啼镇里的贪官污吏,暗中串谋,不轨多时。”
安克愤恨道:
“那些败类瞒着我父亲向你投诚,非法转租佃户人口,私划土地瞒报税务,让鸦啼镇的田地劳力为你耕作生产。”
“而你们上下其手,偷天换日,就连从镜河到鸦啼镇,横跨中央西荒的运输通路都早早修好了。”
老多伊尔想要辩解,但是安克的手劲显然越来越大,让他连眼睛都闭上了,只能痛苦地呻吟。
“于是,我父亲只能看见他的领地日渐枯竭,收成日减,愈加困顿……”
听到这里,老男爵再疼也忍不住了:
“我跟他们租赁土地,你情我愿,你父亲都知道的……”
可安克再度怒吼:
“知道个屁!”
他的剑刃紧贴男爵的脖颈:
“你是想现在就下去跟他对质吗?”
客人们齐声惊呼。
眼见场面失控,戈德温伯爵立刻打断对方:
“拜拉尔先生!”
他严肃地道:
“无凭无据,你不能这么武断地指责多伊尔男爵,更何况动用私刑……”
安克闻言冷笑一声:
“凭据?”
挟持者冷笑着,过了几秒钟,终于把短剑撤离老多伊尔的颈动脉。
“多伊尔,你的封地,今年粮产大丰收,对么?甚至到了出口外销的地步?”
老男爵犹豫了一下。
安克愤怒地赏了老多伊尔一巴掌:
“说啊!”
吃痛的多伊尔男爵连忙开口:
“丰,丰,丰年嘛……”
“丰年?”安克怒极反笑:
“但是不止今年!”
他咬牙切齿,看向旁观者们:
“还有去年,前年,大前年……足足八九年的时间,你们的粮产一直在‘丰收’,带动商货流通,市场欣欣向荣!财政富余得足以养活一支小军队!”
“就凭你们镜河的狭长地块?就凭你们整个中央领最烂的土壤?就凭你们那些被王都繁华养刁了胃口,一门心思想要挤进永星城,趾高气扬却好逸恶劳的中央领子民,真的能种出那么多收成,榨出那么多钱财吗?”
“而你甚至还有余粮余货,能够流通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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