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十分不适应——相较之下,就连以吝啬狡猾出名的再造塔大公特卢迪达都显得逊色不少。
王子只能叹了一口气,尽力不去看对方手上被咬得七零八落的烤鱼:
“抱歉,我棋艺不精,只是闲时爱好。”
西里尔怪笑一声,丑陋枯槁的脸庞泛起波浪:
“哈,你不在乎。”
他再次前倾身体,左手指向泰尔斯,语气转冷:
“但你应该在乎的。”
对方突兀的态度变化让泰尔斯摸不着头脑。
可法肯豪兹公爵随即抓起右手的烤鱼,在泰尔斯面前晃了晃。
“就像你不在乎这条鱼,我也不在乎这条鱼。”
“但是……”
在泰尔斯勃然变色的表情下,西里尔咬住鱼头,把它从烤鱼身上整个撕扯下来,带起窸窣的脆响。
泰尔斯看着那条烤鱼,只感到一阵不适。
西里尔一边咀嚼,一边冷冷地望着泰尔斯,轻轻晃动手上没有头的烤鱼:
“它自己,还是应该在乎的。”
泰尔斯神色凝重。
他面对过不少身居高位的对手,其中许多人自带着独特的气势——比如威势十足咄咄逼人的伦巴,又比如寡言少语生人勿近的凯瑟尔王,再比如眼神深邃令人不安的里斯班伯爵。
这些人无论出现在哪里,哪怕只是在室内的一角安静地坐着,你也不可能会忽视他们的存在。
但西里尔·法肯豪兹似乎是特殊的,他形容枯槁而容貌怖人,身姿近乎猥琐,就连看人时也维持着一副前倾脖子微微眯眼的样子,给人的第一印象包含着浓浓的不适与别扭,而他尖利难听的嗓音又使人狠狠皱眉,恨不得就此无视他。
可随着西里尔的动作变化,语气起伏,眼神漂移,总有那么一个不经意的瞬间,这个干枯老头会给你一种如芒在背,不寒而栗的危险感。
就像梳理成堆的稻草时,时刻担心着下一刻会不会被隐藏的倒刺,扎中手指。
如同慢慢渲染气氛,堆积情绪,渐入佳境的恐怖片。
比如现在。
泰尔斯努力略去心底的阴影,只能选择北地人最习惯的方法,直取主题:
“公爵阁下,我很感激您来看望我,也知道法肯豪兹在我的归国之路上出力良多……”
“但相信我,我确实对您和刃牙男爵之间关于营地的‘棋局’一无所知,我只是偶然卷入,更无能为力,至于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