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额,用他那些稀奇古怪的用语来说,这么“中二”的傻话,他居然也说得出来?
这小鬼,不是一直挺成熟的吗?
而且好歹是兄弟会,乞儿窝里摔打出来的人吧,怎么突然——是最近冥夜神殿的话剧看多了吗?英雄萨拉与先知凯鹏的友谊故事?
还是被奎德打坏了脑袋?
但泰尔斯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话,让她半晌难言:
“我知道,兄弟会里几乎都是人渣和恶棍,都是是带着血债的变态,披着人皮的狂狼和恶魔,同情和善意,良知和怜悯对他们来说,连阴沟里的污泥都不如。”
”他们把家破人亡的少女卖到妓院,把走投无路的小孩打成残废,把毒品卖给十几岁的少女,把勤勤恳恳的商人勒索得身无分文,把遭遇天灾卖儿卖女的农民逼得饿死,把还不起黑账的人抓到大沙漠当奴隶卖掉,和堕落的贵族共同经营最丑陋不堪的秘密。“
“但我也知道,他们很多人都是迫于生计,都是迫不得已,都是从小耳濡目染,都是身在其中无法自拔,都是为了生存,都有‘我不能不这么做’的理由,才成为兄弟会最恶毒的爪牙,最狠辣的打手。”
“但正因如此,我才觉得,要是在这样的环境和情况下,在生存之外,还能坚持,坚持一点同情,一份怜悯,一道善意,一念良知,坚持做点好事,做个好人,能放弃以一手刀法挣黑钱、快钱的想法,能给哪怕最落魄的酒徒一杯免费的麦酒,能给被虐打的**一件披风,能在寒风瑟瑟的垃圾堆里,为了救下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的性命,不惜杀掉兄弟会大佬的爱犬,并且在之后的四年里,一直帮助他、支持他、关心他——”
娅拉紧紧皱起了双眉,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开始紧咬下唇。
说到这里,泰尔斯抬头看着娅拉,目光里是真诚和希冀:
“能做到这些,我觉得,要比在兄弟会里做个纯粹的坏人,做个抛弃信条和良知,恶贯满盈,做个天天快意而舒心的坏人,要更艰难,更危险,更——”
“停!”娅拉脸色不甘地抬起头,双眼通红,“小鬼,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你怎么,你怎么敢——”
但她的话被泰尔斯毫不在乎地打断。
“娅拉·萨里顿!”
“我见过你一刀把狗劈成三段的刀法,也见过你砍掉来闹事家伙的手指,也知道落日酒吧里的酒客都很怕你,知道连奎德和里克,甚至连莫里斯老大,都对你客客气气,知道你压他们的进货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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