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出事的消息并未传开,张老太太本要等儿子的尸身归家才肯告知族人。
张彦此时便一副痛心的模样,将张峦在湖州出事的消息说了出来。
族人们震惊又惋惜。
原本听说张峦得了重新历事的机会,他们还觉得张清奇一门会出两个入仕为官的儿子,这与族人而言无疑会是一份荣耀与助力。
“母亲确是因夫君之事而积郁成疾,可终日昏迷不醒,却是另有缘故。”宋氏定声说道:“母亲是被人下毒了。”
“下毒?”长者皱紧了眉头。
柳氏反过来讽刺道:“如今二弟妹掌家,母亲每日的汤药可都是二弟妹盯着的,二弟妹这般缜密,想来不会容许有这般闪失吧?”
“汤药自然没有问题,可下毒的方式却不止是从饮食上下手——这一点,我也是才知晓的,倒长了见识了。”宋氏看向柳氏,似笑非笑地问道:“大嫂,你说呢——”
她这句“大嫂”喊得柳氏心惊,在心中连道:这贱人还不如不喊。
“我听不懂二弟妹在说什么。”
宋氏笑笑道:“大嫂不是听不懂,而是害人太多,一时忘记了,这倒也算是情有可原。不过不打紧,待会儿自然会有人来提醒你近来都做了些什么。”
听她字字夹枪带棒,柳氏心下发冷之际,还来不及去虚伪地问一句“二弟妹此言何意”,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二太太,奴才来迟了!”一名小厮快步走来,向宋氏行礼。
柳氏眉心一跳。
这不是近来跟在张秋池身边的小厮吗?她听到张秋池的死讯,特地命人去察看,据闻这小厮哭得死去活来——眼下怎么突然来了这里?
“不迟,来得刚好。”宋氏看向范九身后。
两名家丁拖着一名被绑了双手的婆子走了过来。
见了婆子面容,柳氏脸色大变。
张彦见她神色,心中不由烦躁之极。
事情皆是柳氏在办,他所知不多,可他知道柳氏一旦露出这种神色,那十有八九便是事情办砸了!
这贱人办事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他亲自动手安排!
张彦的预感确实很准。
那婆子方才在松鹤堂里已被范九审过了,此时一脸死灰也不再挣扎辩解,张口就将柳氏唆使她给张老太太下毒的事实说了出来。
范九命人将香炉呈到众人面前,又从袖中取出一包毒粉:“二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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