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翘了,很正常。
说明她已经是个正常人了。
顾西棠肃着脸色,两手抱臂,很认真的说服了自己。
轮椅轱辘声倾轧地面,渐渐行近。
很快,堂屋木门拉开,宴九从里出来。
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还是那么好看,就是脸色不咋地,跟他身上的衣裳一样白,连嘴唇都是苍白色。
看到抱臂皱眉站在门前的少女,宴九展唇一笑,“又遇上不开心的事了?”
“……”说的好像她只有不开心才会来找他玩。
顾西棠点头,“也没有。”
宴九再次失笑,启唇正要说什么,喉间痒意压不住,骤然咳出来。
“抱歉,咳咳咳……今日身子稍有不适,你来时我正睡着咳咳……”
“燕一呢?”顾西棠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起,问。
“他去、咳、给我拿药了。”
“你这是病,还是毒?”她又问。
强行压下那股咳意后,宴九抬眸,眸底染了微微猩红,哑声,“是毒。”
“哦。”难怪,咳起来跟祖父的症状很相似。
顾西棠走到他身前,倾身靠近,在他身前耳后这里嗅嗅那里嗅嗅,秀挺的鼻子一耸一耸。
这般动作,带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拼命往他鼻里钻。
宴九身子后仰避开,哭笑不得的同时,背脊不自觉紧绷,“顾姑娘,你这是作甚?”
“你身上有股味道,我闻一下,你别动。”
“……”
少女是很认真的在闻,秀气的眉毛蹙着,脸色沉肃。
一时间,宴九僵在那里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告诫她女子当矜持,不可如此失礼?
她大抵会嗤笑一声,嘲笑他迂腐。
认识这么久,他也约莫知晓她的性情,非受礼教束缚之人。
或者说她压根没把他当男人看。
但是放任她在他身上作乱……他没法淡然处之。
“顾姑娘,可嗅出什么了?”
顾西棠摇头,“不确定,要不你直接告诉我好了,你中的是什么毒?一定要古老怪才能解么?”
宴九顿了顿,笑而反问,“我若告诉你了,你能请毒老替我医治么?”
“我考虑考虑。”呵呵,您在想什么呢?
就算要医治,你也得靠后排队。
“……”宴九无奈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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