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私人荷包当然没这么多钱,但这是公事,许多他原本管辖的教区信徒们,捐赠给十字军的钱款,还有购买赎罪券的钱款,都在他手中攥着。
这笔钱投资在洛萨身上,谁也没办法指摘。
但他这笔钱,原本是想进贡给教宗陛下的。
他虽是教宗心腹,但这种关系靠什么维系?不就是他每年雷打不动的进贡吗?不然,他凭什么能在教会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获得亚历山大教区,宗主教的任命?
洛萨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快请坐,亲爱的枢机阁下,请原谅我之前的无礼”
一堆好话砸下来,听惯了顺耳话的塞巴斯蒂安,一时间竟还感觉有些受宠若惊,缓过神来后,又气得有些牙痒——这家伙是属狗的吗,脸变得这么快?
阿里什。
纳赛尔顶着头顶的骄阳,举起水壶饮了一口刚刚灌满的甘泉,井水带来的清爽,驱散了他心中的燥热。
比起骑矛,他觉得自己更适合用芦苇笔在房间里写诗歌。
“可惜了,这么甘甜清冽的泉水。”
看着正抬着死尸,准备丢到水井里的士兵们,纳赛尔心中一阵怅然。
这可是无数年来,养活了不知多少游牧民,又不知多少大牲口的水井,现在,就要被它所抚育的人们毁掉了。
他背过身,打算借着这股怅然的情绪,写一首诗歌来抒发感情,随后,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以及身旁士兵们惊慌失措的呐喊。
“敌袭!”
“是法兰克人翼骑兵!”
“快跑,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哪怕是远道而来的翼骑兵,在汉斯的带领下,依旧轻松便杀穿了这些阿里什领主麾下的精锐,唯一一个幸存者,就是这位更擅长写诗的纳赛尔。
于是,便有了如下记载:
当我发现法兰克人的翼骑兵时,我看到为首那人,戴着像是一只振翅猛禽的头盔,头盔缝隙里,眼眸则像是深夜荒原里的饿狼。
还有他胯下的坐骑,我敢保证,它比我所见过的任何一匹马都要雄壮。
速度则又像暗夜里的妖灵,似乎只花了一瞬间的功夫,就冲到了我们的面前。
他挥舞着一杆像黑漆漆的骑矛,像是挥舞一根铁棒,当着我的面把可怜的卢瑟的脑袋给砸爆了——我的马儿被吓坏了,被那匹像是妖灵一般的巨马。
我摔在地上,被我那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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