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上了床…很多个日夜,我知道我罪无可恕,但我历次战斗,所杀异教徒已不下三十人,可能抵罪?”
蒂莫说完这段话,已是累得气喘吁吁,但他依旧眼神直勾勾盯着乌尔丁,等待一个答复。
“抱歉,我不知道。”
乌尔丁默默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教宗说,杀异教徒不是罪,是救赎,但那不是天主说的。
即使是,也不是他信的主。
“哈。”
蒂莫的呼吸变得更急促了,胸膛起伏像是风箱,他强忍着身上的痛苦,直起身子,伸手抓住了乌尔丁的胳膊,明明是个濒死之人,力气却大得出奇。
乌尔丁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蒂莫的气息终于喘匀了些,继续道:“主主教大人,我我很感激您,能在我最后的时间到这里,愿意见我这卑贱之人一眼。”
“人们都说您是最伟大,最正直的智者。所以,请您直言告诉我,我是否已经洗刷了罪孽?”
乌尔丁沉默了片刻,道:
“孩子,你的罪孽会得到宽恕的,你会升上天国,重归主的怀抱。”
杀异教徒不会使人得到救赎,但乌尔丁不愿使一个痛苦的濒死者,连临终前都活在恐惧与不安中。
“那就好,那就好…”
蒂莫嘴里不自觉地重复着,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像是卸去了千钧重担,脑袋缓缓顺着乌尔丁的肩膀滑落。
乌尔丁神情淡然地将蒂莫的身体放平,又伸出那只有些粗糙,但温暖的手掌覆在蒂莫的脸上,为他合上了双眼:“以基督之名,阿门。”
德瑞姆连忙也低头画了个十字,口诵“阿门”。
他曾经是个虔诚的拜火教徒,每天在太阳初升的第一缕阳光还未洒下时,跪拜着迎接晨曦,在太阳升起的一刻,同族人们一同祈祷。
直至他后来发现,拜火教的神不保佑他。
走出昏暗的营房,空气也重新变得清新起来。
他看着抬尸人恭敬地向乌尔丁施礼后,用亚麻布将蒂莫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放在板车上,又吱嘎嘎沿着坑洼不平的土路,一路远去,有些出神。
“德瑞姆,你有心事?”
“没,没什么。”
德瑞姆犹豫了下,还是道:“我只是觉得,那么多大人物,都在为各种大事操劳,但只有您,您这样的大人物会为一群根本不值一提的士兵做祷告。”
“孩子,没有侯爵大人的支持,这一顶顶帐篷,裹伤用的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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