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神情阴沉,他低下头,冷冷道:“大人,我向您进献马匹,金银,您却如此苛待我们,就不想想后果吗?”
“呵——”
一声轻蔑的笑声,彻底激怒了阿德南,他仰起头,说道:“你可以用这种无足轻重的理由监禁我,但你破坏了规矩,迟早会后悔的!”
洛萨拿起手中的一页莎草纸:“这上面有你和你的家人们曾经犯下的罪孽,你觉得这是无足轻重,但在我看来,这已经够判你死十次了。”
“阿德南,我赐予你跟侯赛因一样的待遇,你们都将在公审大会上,由巡境官向所有希伯伦的市民宣布你的罪孽,若他们认为你不该死,你就能活。”
阿德南语调顿时拔高:“伯爵大人,你真的要杀我?”
不用想,他都知道把他交给那些贱民审判会是怎样的待遇。
洛萨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要杀你,是法律要杀你。”
阿德南咆孝道:“你疯了,洛萨,你简直是疯了,难道在你眼中,拉拢那些连一套衣服都没有的贱民,要比我们这些家中藏有粮食,军械和大量金银的‘头人’更紧要吗?”
洛萨挥了挥手,示意人们将他推出去。
他轻叹了一口气:“谁让你们吃的太多了呢,连我都嫌吃得少了,更别提底下的平民了。”
...
外面,早已是人声鼎沸。
早就期待已久的人们,听到乌姆尔细数这些人的罪孽,一个个群情激愤。
远赴希伯伦朝圣的人们,大多是些穷苦人,他们听说这些地方豪强们所曾犯下的罪孽,仿佛感同身受。
拜火教驯化了他们,但他们却不是真的就不知道起来反抗。
只是连手中的农具,都需要向这些地方豪强们租借,一群手无寸铁,每天思索下一顿能吃些什么的人,心中早已麻木,哪还有思考该如何反抗的余地呢?
乌尔姆紧张的连手心都在抖。
他对着莎草纸上记载的东西,一五一十念道:“侯赛因,曾于三日前,在私底下,违背戒律,饮酒后强暴了阿齐兹的妻子,阿齐兹在妻子投井自杀后,想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却反遭一顿毒打,有如下十二人可以为此事做证明。”
森穆特在一旁高声翻译了一遍。
“此外,侯赛因还资助了如下三个强盗团伙,劫掠乡野...”
下方,所有人都开始愤怒地拿起手中的石块,烂菜叶之类的东西,丢向被囚禁在笼子里的侯赛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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