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纳宁不满地盯着佣兵。“先把他弄醒再说。佐尔嘉?”
“听凭吩咐,大人。”
前夜莺和辛将伤员合力抬到平地,布雷纳宁开始翻他的口袋。人们的魔法和智慧对毒药束手无策,但炼金术士有自己的办法。很快,他找到一只臭烘烘的棕色瓶,将里面的未知物体倒入伤员口中。
药效立竿见影。伤员猛侧过身,对一株荨麻大吐特吐。他身上的酸味更浓烈了,能令凡人眩晕。好在风雪不停,强风吹散了一切异味,人也清醒过来。
“……饶了我。”伤员呻吟,“啊!别过……呕。”一串唾液滑过下巴,他痛苦地咳嗽起来。
格莱莫拧起鼻子。“你们给他吃了什么?好臭。”
“霉豆。伊士曼当地的药材功效有些许改变,但问题不大。这家伙清醒多了。”
布雷纳宁再度瞥一眼佣兵,意思很明白。辛只好扶起伤员,提着他换了个位置,开始询问:“你被强盗袭击了?他们抢走了什么?”
伤员眯起眼睛,似乎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恐怕没时间缓解他的精神状态了。“给些回应,伙计,我们得走了。”
“别!……你……伊士曼人?”又是剧烈的咳嗽,但伤员终于能看清东西了。“你要去哪儿?”他猛抓住佣兵的手臂。“该死的……”
“我们往北去。”辛告诉他,“你被土匪洗劫,有人救了你。你是谁?你要去伊士曼吗?”
“不是、不是土匪。”他喘了口气,“当地人。是他们。”
瓦希茅斯人。辛皱眉。这可不妙,我们的结社首领必定会后悔,觉得自己救下了敌人。
他们当然听见了这话。佐尔嘉慢慢靠近,问道:“怎么样?”他虽是瓦希茅斯人,但样貌特征不算很明显,雪又下得大。“陛……大人说这家伙伤得厉害。”
实际上,是致命伤,而且是神秘力量留下的伤势。“他快死了。”辛说。
伤员痛苦地倚靠树干。他的脸孔白得犹如尸体,两道乌黑的血柱黏在嘴唇上。“不。”他嗫嚅道,“救我……救救我吧!呃……”
“我们帮不了他。”佐尔嘉低声对辛说。
这话意有所指,好像觉得辛会提出什么起死回生的无理要求似的。佣兵不与他分辩。“我知道。”
“……信物。我是……我带着它。”声音几乎难以维系。“烧火。逃……恶魔也被……他们都死了。”
“说清楚点。”佐尔嘉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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