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犹如附骨之疽,不断蚕食着他的意识。西尔瓦努斯渴望火焰和热量,几乎快达到了将自己点燃的程度。痛苦和绝望本该是他知觉的延伸,而今却只有麻木。
震动好似重锤,在心神间回响。
是那女孩的缘故,他心想,我必须杀了她。这个念头强烈到变成呓语在周身盘旋。发现阿兹鲁伯的石像的喜悦早已因恐惧而消退,西尔瓦努斯发现那女孩打碎了他的巫术后,就一刻不停地试图重建梦境。这里本该是我的领域,我的王国,他不能容许有人无视他定下的法规。
这种尝试在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后终止。
“拉梅塔女士。”这回巨震的干扰可有可无。憎恨已经如火焰温暖了他,甚至稍微驱散了麻木。
西尔瓦努斯感到力量重新回到躯体,像开水注入杯子一样滚烫激烈。阿兹鲁伯送他来到吸血鬼的食堂,这不大可能是他自己的主意。他的主人,西尔瓦努斯曾经的合作者才有资格下达命令。与仇恨相比,王国似乎也得排到后面。他扑过去撕咬恶魔的脸颊,牙齿刮过面骨。
“下地狱去!”他号叫,“该死的恶魔!我的王国没有你的位置!”这种失败者的哀嚎不该从我嘴里发出来,西尔瓦努斯心想,但悲哀的是,他的攻击对她犹如微风拂面,毫无作用。恶魔领主的火种好似一块烧炭,令人难以碰触。见鬼!连那女孩也没她棘手。
他的满腔仇恨犹如燃尽的薪柴般被现实覆灭,寒冷重新占领主导。不,他心想,这不公平。这女人到底有什么邪恶的魔法?什么样的黑巫术能让自己完全无法被他人接触?西尔瓦努斯盯着拉梅塔,看见她掌心延伸出一根细线。弄臣还未发动,但他还不至于认不出来自己的黑巫术。她连这个也夺走了。这不公平。
无形的震动再次袭来,声音犹如战争的鼓点。
空境的恶魔不论现在还是以前,都是西尔瓦努斯无法想象的对手。但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连弄破她的皮都做不到。我曾用黑巫术困住过白之使,还几乎攻下了整个圣卡洛斯。拉梅塔也只是白之使的手下败将……恶魔总比同等阶的神秘生物厉害得多,这八成是个谎言。
高塔统领已经证明了这一点。那他也能给自己复仇,即便对手是恶魔。不过仔细想想,也许拉梅塔在对付白之使时根本没有尽全力……也是有可能的。他打一开始就不该信任他们。恶魔伊凡在攻入红墙后背叛了他,否则他不至于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他早该清楚恶魔向来不可信任。只是在圣卡洛斯他别无选择,唯有接受恶魔的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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