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以慢一点,但一定要小心谨慎。梅米,假如你愿意跟上来,就给我机灵一点,别被那些东西碰到了。”
然而事情从开端到结尾一直都出人意料——最初他们没料到雕像也能动,到了最顶端的王座之前,他们也没想到这一路上的铠甲甚至是塑像都对他们视而不见。尤利尔确信在他冒险与一具装饰甲擦肩时,那个破头盔呆板地转动了一下,但它依然没发现三个大摇大摆从他眼前走过去的活人。
“是雕像眼睛的缘故?”约克猜测。
“梅米也好好的。”学徒指出,“我觉得他的吊坠同样出了力。”
冒险者认可他的说法,“神秘将我们当成了同类。早知道在外面的时候,我们就穿着铠甲上来了。”
“说这些可没什么用。”尤利尔推开门,簌簌的尘灰落了一地。面前是宽敞的殿堂。
一千年前,石砖上会铺着金线银绒织就的地毯,纹路是白蜡树跟橡实;天花板缀满红蓝宝石的星辰,月亮必是完美的海珍珠——想象中它会有人头大,色泽柔润,湛湛生华。约克告诉他们精灵是追求完美的种族,他们也许会打碎珍珠再重新粘合,以体现破碎之月身上的裂纹;王座将以纯金打造,绘制有关河流和山川、长戈和利剑的图案,来展示阿兰沃的富饶与强盛。
而事实上,没有珍珠,也没有地毯。这里四面透风,天顶开敞,立梁的浮雕模糊不清,残存的壁画剥落一地。最内侧的王座是张枯萎的藤蔓椅子,好像伸手一碰就会粉碎。这一切都教人大失所望。
除了梅米,尤利尔和约克都对眼前的景象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也许这里是最先衰败的。”冒险者说,“比外面的城墙还早。”
“战争不是破坏卡玛瑞娅的主因吗?”小灰狼迷惑不解。他沮丧地环顾四周,只有中央正对天空的圆台还算完好,上面镀了一层古怪的金属。约克也不认识,他猜测那是神秘物品,且诞生与碎月有关。
“但它是最破旧的地方。”途经的楼层各有特色,但无一例外都是大致完整的。许多东西都在魔力的滋润下产生了神秘,而唯独顶层——学徒口中魔力最浓郁的房间里没有任何‘衍生’。
“可能是因为风吹日晒。”
“一千年前的事情,你就算问我也没用。”佣兵回答。他没有发现宫殿里有任何值得关注的细节,却发现自己的同伴心不在焉。“尤利尔,你在走神吗?”
“算不上。我在找源头。”
“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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