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不足,无钱给予戍守帝都之卒,那董虎却自出铜钱以养,在此等情形下,一旦朝廷扣住了他们的自养钱财……或是一些人侵吞了这些钱财,即便城南兵卒屠戮了许家、曹家、何家,屠了我袁家上下,道理也在那小子一边。”
袁隗抬眼看向身体微颤的袁绍,面无表情说道:“正值陛下生病在床之时,一些事情陛下可做,就如几个月来陛下对南营兵卒的逼迫,即便那些人整日赤身以避燥热,然却不敢轻易作乱,盖因那临洮小儿很清楚,陛下再如何……那也是大汉朝的皇帝!无论皇帝如何做也无过错,有过错的只能是臣子!”
“可若是许相,是曹嵩,是何进,是我袁家去做……本初,你觉得那临洮小儿不敢屠家灭族吗?”
袁绍默默跪倒在地,郑重道:“叔父教训的是,正值陛下病重之时,那董虎已经将一只手伸到了雒阳,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让他插手朝堂的事情,侄儿今日就回绝了那许相。”
袁隗一阵沉默……
“正如你所说,那小儿已经将一只手伸到了雒阳,最稳妥的做法就是斩下这条手臂,可你当知道,仅凭西园八营是很难斩下这条手臂的,而陛下、何皇后……甚至大将军都想借助这条手臂的力量。”
“斩不掉,去不除,咱们自己的手臂就要增加更多力量,只有自己手臂更为有力量,才能在日后与那小儿奋力一搏。”
袁绍郑重道:“叔父说的对,河内尚有匈奴数千骑可用,他们与那董虎有灭族之仇,想要收为己用并不困难,但我袁家不能在这个时候激怒了南营兵马!”
袁隗摆了摆手,见他扶膝站起,袁绍忙上前搀扶,两人走出书房,默默站在阁廊下,手扶着木栏看着院中奇花异草……
“那小儿看似狂妄自大,实则极为谨慎、隐忍,算计更是深不可测,不可轻视之。”
袁绍默默点头,对叔父袁隗的话语极为认同,但他还是有些犹豫开口。
“叔父说的是,那董虎确非常人,但他崛起的太过迅速,根基不稳是必然,或可用那董卓削其力、斩其臂。”
袁隗沉默不语,四世三公的袁家又如何不知骤然崛起的人会有怎样的弊端?正如袁绍所说,董虎自临洮之时就少与他人有纠葛,进入雒阳后更是自囚于院中,除了与郭胜、高望能说几句话语外,基本上就没有与任何人有过牵连。
原先袁隗也早已断定董虎“其兴也勃,其败也速”,然而……袁隗心下却总是不安,尤为担心那个极为狡猾、隐忍的小子走的不是世家豪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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