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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将领争吵了起来,朱儁气的老脸乌黑,但他也没有太好法子,这都派了好几波人去催粮。无奈之下,只得冷脸将所有满肚子牢骚的人赶走,在大帐内生闷气。
“将军。”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参军孙坚开口才惊醒了正皱眉思索从哪弄粮的朱儁。
“将军,末将听闻那临洮虎娃曾有《十七律五十四斩》军法,将军每次军议,那董卓不是不遵将令不来,就是众将等他一人,若不严肃军法,他人又如何知道将军威严?又如何让兵卒听令行事?”
朱儁眉头微皱,孙坚再次开口。
“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
“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
“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
“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
“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
孙坚正色道:“穰苴斩庄贾,魏绛杀杨干,将勇方才敬畏军中律法,方能上下一心奋勇杀敌,将军手持陛下所赐节杖,若不能震慑宵小,国威必损!”
朱儁微微点头,又轻声叹息。
“本将军又岂能不知这些?可若真杀了那不遵军令董卓,名下将领若是暴怒作乱又当如何?”
孙坚上前低声道:“董卓所持者皆是那些凉州将勇,若他们敢作乱造反,自当一并斩之,没了他们,军中儿郎皆是朝廷之兵,自不会不敢听朝廷之令!”
又说道:“军中缺粮,长安一时半会也难以调来粮食,而董卓军中尚有粮食数万石,若将军稍有犹豫,一旦兵卒因缺粮而呼啸营帐,阉党必会不分缘由罪责将军!”
朱儁心下陡然一惊,眼中多了些狠辣。
“文台,你可知道……若事败会有如何后果?”
孙坚极为厌恶董卓的不屑轻视,郑重抱拳道:“将军放心,前些时候来了三名幽州汉子,骁勇不在末将之下,有伯圭相助,末将定可一举斩杀藐视朝廷威严之人!”
朱儁起身来到孙坚面前,看着名下悍将片刻,重重拍了孙坚肩膀数下。
“军中粮食不足……本将军与你一日时间。”
孙坚一脸的坚定抱拳。
“诺!”
朱儁又嘱咐了句。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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