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屠戮,必会激起临洮一系将领的愤怒,而这种后果却是董虎难以承受的。
如同被命运鞭子驱赶的倔强驴子,董虎心下不愿太早入场,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很好的时机,事实也正如他所料。
朝廷争吵了一两个月后,在春暖花开的三月,郭胜的加急信件也终于送到他的手里,仅看了一遍后,他就想将信件撕了个粉碎,再狠狠跺上几脚!
信件扔到一脸疑惑的董瑁怀里,董虎恨恨别头不去看任何人,好像在告诉他人自己很生气。
董瑁翻看了一遍郭胜信件后,眉头越皱越紧……
“唉……”
董瑁苦笑叹息,董虎猛然转身。
“咱让大公子做董部义从大总管,就有将河湟谷地托付给大公子心思,咱又岂会在意那个西部都尉?可那郭胜算是怎么个回事?”
“给咱五千卒所用甲胄、兵刃外,屁个钱粮都无,还让咱们前往河套三郡屯田,河套三郡都丢了小十年了——”
董虎怒道:“让咱领万五兵卒去河套三郡屯田,把咱董部义从割裂成东西两部,朝廷何曾考虑过将士们的感受——”
“真当老子非得为国征战吗——”
董瑁大惊,忙一把拉住愤怒暴吼的董虎。
“虎娃不可放肆胡言!”
……
“呼——”
董虎阴冷着脸许久,重重吐出口气息,心下却高速旋转,快速回忆着自己所知道的前世今生……
“哼!”
董虎重重冷哼一声,又毫不客气拿过董瑁面前酒水一饮而尽。
“叔父那里还不知有多么愤怒呢,为今之计,只能依照那郭胜的拖延计策,但咱们不能做的太显眼,不能给他人弹劾咱们的借口。”
看了信件后,不用亲眼看到,董瑁也知道脾气暴躁的父亲是如何的愤怒,但他也知道,除非造反外,他们并无太好的应对法子。
两人一阵沉默……
“虎娃……你决定了?”
“哼!”
董虎短哼了声,既是无奈,又对朝廷的不屑。
“朝廷显然是在要挟,叔父再次居于皇甫嵩名下,咱们若不前往,势单力薄的叔父肯定兵败,或是为一些人的兵败而担责,或是即便参战也毫无建树。”
“咱们若不听令前往,日后只能待在河湟谷地,即便是韩遂再次作乱,即便咱们再次与韩遂厮杀,事后咱们也难以踏出河湟谷地,除非……除非咱们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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